内部的巨大分歧就足够把他搞得焦头烂额了,甚至都用不着我和皮尔出面反对。”
威廉四世站起身踱步,他哼了一声,一点都不为格雷伯爵目前的困境感到惋惜。
或许对于辉格党人而言,带领他们完成议会改革的格雷伯爵是位英雄,但是国王却觉得格雷是个十足的臭虫。
他对格雷伯爵当初为了完成议会改革的一系列逼宫耿耿于怀,现在回想起来依然非常的不愉快。
要知道,刚刚继位时的威廉四世一度是议会改革的支持者,而且威廉四世向来自认为全世界最开明的君主。
这倒不完全是他自吹自擂,因为去年他就在没有任何内部压力的情况下,主动为他的另一块封地汉诺威王国颁布了一部全德意志地区最自由的宪法。
然而,就是这样一位开明君主,却在议会改革期间一再受到格雷伯爵的压力。
当时议会改革投票卡在上院一直过不去,格雷伯爵便请求威廉四世临时策封一百多位的改革派贵族进入上院,以确保改革法案的通过。
作为传统的英国人,威廉四世觉得格雷的这个请求实在是太过分了。
不过,看在大局的份上,他还是捏着鼻子答应扩大上议院。但是,为了不制造出一个臃肿的上院,威廉四世提出了一个要求,那就是受封的新贵族必须是现存贵族的直接或间接继承人。
岂料格雷得知了这个要求后,居然明着暗着的威胁说:要求可以答应,但是如果国王拖延策封,那辉格党将会以内阁总辞作为回应。
这样的回答自然激怒了威廉四世,虽然他是一位立宪君主,远比不上沙皇那样有权力,但是这不代表他就没有脾气。
最终,威廉四世果断拒绝了格雷伯爵等辉格党人的请求,接受了他们的辞呈,并转而命令威灵顿公爵上台组阁。
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家也都清楚了。
威廉四世受了格雷伯爵和辉格党这么多的闷气,自然不可能给他们什么好脸色:“格雷这家伙生性狂悖,但是他有一点还是值得赞赏的。他并非那种甘愿在政治泥潭中挣扎的人,他维持了身为贵族的矜持和自傲,在理念受挫后绝不贪恋权力,而是宁可体面退场。”
“陛下。”威灵顿公爵缓缓说道:“如果格雷辞职,您的政府必然需要重新组织。恕我冒昧,他向您推荐过继任的人选吗?”
威廉四世皱起眉头,他重新坐下,双手交叉放在膝上,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皮尔呢?他能领导托利党吗?”
威灵顿公爵轻轻摇头:“我与皮尔共事多年,深刻的了解他的为人与能力,他当然是一位出色的候选人,但是皮尔固然才华横溢,然而时机尚未成熟。他在党内的地位仍需巩固,而且托利党目前在下院无法占据绝对多数,您就算委任他上台组阁,他也只是个瘸腿首相——仅仅只是坐在首相的椅子上,然而什么都做不了。”
威廉四世闻言目光微微闪烁,仿佛在衡量皮尔的分量。
他固然不是一位强势的国王,但看到辉格党人如此不拿他的王冠当一回事,还是让他多少有些不痛快。
如果可以的话,他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再任命一位辉格党的首相了。
但是话说回来,个人的好恶终究不能凌驾于整体稳定之上,尤其是1832年议会改革的浪潮又让威廉四世变得稳重了不少。
他轻声叹气道:“难道就没有一个折衷之策?我不愿任命一个格雷那样的激进派首相,但与此同时,我也不愿看到政府陷入瘫痪,格雷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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