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亚瑟严重怀疑处于沙皇监控下的普希金享有少量特权,至少他可以在沙皇的允许下翻阅部分英法文学作品。而为了通过沙皇的审核,并让新作品如常发行,普希金只能玩起与海涅一样的花招。
至于普希金究竟是从哪里搞到《英国佬》的,亚瑟合理推测,这些书籍大概率是由沙俄驻英使馆的部分官员带回去的,譬如他的朋友——前沙俄驻英助理武官舒宾斯基上校。
当然,亚瑟不是不承认英国的问题,甚至他本人觉得英国的毛病甚至比普希金写的更多些,因为英国农民的日子不比英国工人好到哪里去,甚至在年景不好的时候还更差一点。
但是,看到自己的名字出现在普希金的文章里并被树立为反面典型,这是爵士所不能容忍的。
他在法兰西共和派、保王党乃至于奥尔良派,意大利民族主义分子以及德意志自由派那里都享有极好的名声,怎么换到俄国来,就成批判对象了呢?
你们这帮俄国的西方派如果不识好歹,就别怪我站到斯拉夫派的那头去了。
不过亚瑟转念想想,这些文章弄不好还不是普希金本人亲自撰写的,而是舒宾斯基等等第三局碎催自作主张帮忙‘润笔’的结果。
沙皇陛下御前办公厅第三局和皇家大伦敦警察厅秘密情报局,两个组织同是茅坑里的石头,甚至大伙儿还都是以蓝色制服白手套的形象出镜,然而却依然要互相捅刀子,比比谁更臭、谁更硬,真是岂有此理!
亚瑟作为不列颠最臭最硬的那颗石头,并且是猪圈里滚出来的石头,他自然是有理由发怒的。
但有火气归有火气,俗话说得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眼下被围困在德鲁伊斯克,还丢了身份证明,他还是得修书一封发往彼得堡,让舒宾斯基替他严肃处理这起英俄外交危机。
德鲁伊斯克的官员们原本还想附和着亚瑟抨击几句普希金,但是一听到普希金的作品是沙皇亲自审查的,纷纷悬崖勒马、偃旗息鼓。
官员们私底下抱怨几句上级是常有的事,算不得稀奇。
但谁要是敢说皇上一句不是,那真是嫌自己住的地方太暖和、屁股底下的官位坐的太稳当了。
尤其是,面前这位赫斯廷戈夫还是位宪兵。
谁不知道,宪兵们的小报告是可以直接打到皇上的书桌前的。
况且,他们里面还确实有不少觉得自己当官当的不错,俄国也比法国和英国要强的。
如果俄国没有法国强大,那为什么在拿破仑战争中,法国没有打进彼得堡,而俄国却打进了巴黎呢?
如果俄国没有英国强大,那为什么英国人在反法战争里非要拉着俄国人当盟友呢?
督学点头道:“在俄国,没有一个人没有自己私人的房子。乞丐外出流浪,家里也留有自己的木头房子。这种情况在别的国家里是没有的。在欧洲,处处有母牛是富饶的标志,而在俄国,没有母牛是可怕的贫穷的标志。而且我国的农民还有爱清洁的习惯和规矩,他们每个礼拜六都去洗澡,一天要洗几次脸。哪怕是德鲁伊斯克最贫寒的农民,也要远比伦敦和巴黎的工人要干净。而且随着教育的普及,这种情况还会继续改善下去。”
亚瑟喝了口茶:“看来阿列克谢·波尔图诺维奇对学校的工作非常有信心,那检查就从视察学校开始吧。”
亚瑟此话一出,督学立马闭上了嘴,虽然德鲁伊斯克的学校从前也接受过省督学的检查,但那都是几年前的事了。
而在前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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