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办法,因为英国人对荷兰人也没什么好印象。
毕竟在伦敦,就连一个普通的AA制都要被称作‘荷兰方法’。
至于荷兰语,那显然更糟,‘双重荷兰语’在英语当中是被用来形容胡言乱语的。
海涅说着还站到窗边观察道:“不过就像你说的那样,哥廷根大学身上也不是一点可取之处都没有。这里的国际学生有很多,有英国的、法国的、俄国的……”
亚瑟着重提醒道:“甚至还有有美国的。”
“是!甚至还有美国的。”海涅捧腹大笑道:“我之前还以为你这个英国绅士刚一上任就会把他们赶出校园呢。”
“喔!我亲爱的海因里希,我可不会剥夺他人受教育的权利。哪怕他是个化外之民。”
海涅笑眯眯的望着亚瑟:“你先前才告诉我你不是个狭隘的民族主义者,结果现在就开始歧视美国人了?”
“海因里希,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可没有歧视美国人。”
亚瑟倒了杯热腾腾的红茶捧在手里:“请你相信,正宗的英国绅士歧视别人的时候是不会让你看出来的。倘若你看出来了,那么只有两种可能,要么这位英国绅士是假冒的,要么是你会错意了。”
“那你属于哪一种呢?”
亚瑟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将桌面上的文件向前一推:“我不知道,不过我觉得你应该看看这个,这封信估计可以很好的解释你有关荷兰语和杜塞尔多夫方言的猜想。”
致亚瑟·黑斯廷斯爵士:
当我的笔尖在信纸上写下‘Sir’这个单词的时候,亚瑟,我的心中无比沉痛。
该如何形容我的这种感觉呢?
我觉得这个单词带给我的杀伤力完全不亚于伦敦塔下那颗子弹带给你的。
该死!亚瑟·黑斯廷斯,24岁,是下级勋位爵士!
亚瑟,在之前接到亚历山大来信时,我一度认为你走在了我的前头。但是在数周之后,新信笺的到来让我意识到,你确实走在了我的前头。但是,二者的行走方式明显不同!
喔!不!
上帝!佛陀!真主!你们怎么能如此薄待我!
喔!不!
神父!牧师!和尚!巫女!阿訇以及伊玛目!
你们是否尽了你们身为神的使者的责任,将我的祈愿回报给你们所信的神佛!
喔!不!
亚瑟!你……你怎么能抢夺了本该属于我的尊荣!
我埃尔德·卡特才应该是伦敦大学校史上第一位获得授勋的骑士!
我……
咳咳!抱歉,亚瑟,埃尔德这小子刚刚趁着我上厕所的工夫把我的笔拿走了在信纸上胡写乱画的。船上所剩的信纸不多了,我们还没来得及靠岸在附近城市进行补充,所以我就不换纸了,有劳你们在刊载新一期《贝格尔号航行日记》的时候,把埃尔德无病呻吟的片段自行删除,实在是不好意思。
言归正传,在1832年12月17日,我们绕过了圣地亚哥角,进入了著名的拉美尔海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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