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的白奴,一脚踹上去。白奴没有反应。
“怎么不吃?起来!”
又是重重地踢了几脚,它依旧纹丝不动。
旁边有人问:
“又是个病的?”
“去,检查一下。”
上去检查的人显得比江十一还要小心翼翼,他蹑手蹑脚地凑近白奴。
白奴突然睁开眼睛,灰色的眼球瞬间变成血色,一巴掌抓住那人的脖子,“蹦”一声啃碎那人的脑袋。那一瞬间,鲜血飞溅,巨兽怒吼,锁链飞舞,江十一真的被吓成了一堆没有感情的肉。
哀嚎很快结束,地上摆满了被撕成各种碎片的尸体,已经无法分辨那堆血肉含有几个人的成分,墙上溅了很多人的残渣,随着血淌到地上汇成一片。
白奴的皮肤已经完全被染成红色,它吐掉嘴里咬着的人手,眼睛里射出猩红的光芒。
此时的江十一跟地上那堆血肉唯一的微弱区别就是他还算是活物,而当下的情形看来,这么点微弱的区别也即将被抹去。
白奴似乎不急于抹去这点微弱的区别,换句话说,它根本没把江十一放在眼里。在血肉堆里扒拉了几下,它找到了一把刀,然后试图用刀砍断身后的锁链。
已经有人闻讯而来,听那声势可能足有半个龄郢城的人马,可真到了这里却又纷纷驻足而立,没人敢再上前一步。
白奴的刀始终无法砍断锁链,最后只能放弃。它看了一眼前来的人,把手中的刀刃插向自己的心脏。
它自杀了。
“这个畜生!”
走进来一个骂骂咧咧的胖大男人,他的胖在这个饥饿的世道俨然已经成为一种招摇过市,不如肥胖那么招摇过市的招摇过市是他的衣着,红绿绸缎,啥贵穿啥。
“袁老板。”
以他的胖大程度,【袁】怕不是个形容词吧。
“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弄干净!”紧接着就是汹涌澎湃的沧北特色粗话。
下人指着江十一说道:
“他呢?”
“娘贼!宰了得了!”
说完扭头便走,走几步突然又扭头喊道:
“洗干净给咱送来!”
满地的血糊糊只有江十一还是活物,失了魂的他瘫在地上,如果不是癫痫似的剧烈颤抖,怕是没人会发现他还活着。
没人相信这个浑身是血的人居然毫发无伤。
于是江十一被带走丢进池塘里再捞上来,突然干净了,也突然清醒了,干净而又清醒的他又被带到了袁老板的面前。
“你看到了什么?”
“什么?”
“掌嘴,他还没醒。”
“醒了醒了醒了。”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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