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源稚女轻声说。
一切就像是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梦里他起初过的很不开心,总有一个磨牙吮血的恶鬼在黑暗里盯着他,哪怕他睡在床上用被子蒙着脑袋,可他知道,那个恶鬼就在窗帘后面对他磨牙吮血,恶鬼可能还不饿,又或者他的味道还不够甜美,所以一直没有吃掉他。
但恶鬼没有放过他,一直都在等待着什么,在这种恐惧的压迫下他逐渐变得疯狂,他要杀掉那个隐藏在他身后的恶鬼,无论付出何种代价,直到梦里快要结尾的时候,他终于如愿以偿,用长刀一次次贯穿了恶鬼的心脏,最后把恶鬼退下悬崖,尸骨无存,自此噩梦终结,他同样在这个梦里迎来了解脱。
眼泪从他的眼角滑落下来,源稚女甚至都不知道他自己流下了眼泪。
“不就是睡了个懒觉么?放心,以后这样的机会还多着呢。”一个有些戏谑的声音从病房传来,芬格尔自顾自的剥了一根香蕉开吃起来。
这时候源稚女才发现病房里还有其他,除了芬格尔,还有凯撒以及秦夜都在这里。
“该怎么称呼你呢?源稚生的弟弟?猛鬼众的龙王?又或者是绝佳的歌舞伎演员?”凯撒抱着双臂靠在一侧的墙壁上,神色玩味的对源稚女说。
闻言,源稚女幽幽的看了凯撒一眼,就这一眼,他再度回到了那个烟视媚行却又风华绝代的男人。
“这些重要么?你说的都是我的身份,也是我的爱好,不过想必是我在猛鬼众的龙王身份才是你们感兴趣的吧。”
顷刻间源稚女轻笑起来,他擦拭掉脸上的泪痕,这一刻又仿佛变成了邻家的知心大姐姐,好像大家都是多年的邻居,所以说起话来没有什么顾忌。
“你的爱好很杂。”凯撒皱起眉头。
眼前的源稚女给他一种飘忽不定的感觉,这种超出自己掌控的事物让他非常不爽。
“歌舞伎能让我沉浸在各种跌宕起伏的情绪里,像是在一次次经历不同的人生,而我在这种扮演过程中像是活了无数次,它是能够让我沉迷的东西,而猛鬼众的龙王,更是能够让我有一种破坏规则破坏秩序的快感,众生的生死由我来生杀予夺,包括恶鬼。”
“中国有句老话叫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以你这样的身份还真是屈才了。”凯撒冷笑。
“加图索家的继承人不也是千金之子么?你本可以在意大利呼风唤雨,甚至在卡塞尔学院当一个博学多才受人尊敬的学生会会长,为什么要来日本这个令人恶心的地方呢?”
源稚生幽幽的说,眸子里的瞳光流转,明**人,很难想象会有女孩会拒绝这样一个充满魅力的男子,其实别说是女孩,怕是连男孩都顶不住。
“你也说了这里很恶心,满是罪恶的污秽,是连耶稣身上流淌出的圣血也无法洗净的东西,所以我有必要来做一次清道夫。”
凯撒冷冷的说。
他并不认为自己背负着某种使命,只是觉得有些东西令他恶心,那就完全没有存在的必要。
“凯撒君是在影射我么?是啊,我同样是这罪恶污秽的一部分,如果能让我自由选择人生,我宁愿当一名歌舞伎的演员,又或者是深山小镇神社里的一位宫司,每天能够与世无争的活着,只与神灵为伴。
可我是个错误的人,我的出生就是一场错误,虽然我跟蛇岐八家的现任少主是兄弟关系,但他是光明的皇,我是阴暗的鬼,我不仅没有他高贵,反而是最为卑贱的那种,是应该第一时间处死或是终生监禁的那种。
如果按照秘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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