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拯救的一种。”
江亦眠深深地感触到一股恶寒。
拯救?谁信,照这个疯女人那番鬼话说,成为她‘标本’的家伙们还因此而感激不已呢。
“你看——”
炼红缨伸指抚过,面前的花栏里,顿时燃起一片烨火,鲜艳的花瓣都在火焰的盛放中凋零。
江亦眠看着起火的花栏,不由骇目。
“再美丽的事物,在实力不相匹配的外物触碰下,也是一碰即碎。”她说。
“这些花卉也许曾经安稳地度过了一年,或者数十年。这对于它们来说已经是很漫长的时间了。也是因此——它们以先前的经验推断未来,理所当然地觉得自己能度过接下来的数十年或者几百年。”
“但是,倘若是有人到来,对于其中的生命轻轻施予惩罚的话——”
“这将对‘它们’来说,是不可理喻的降维打击。它们甚至至死也不能够接受,为什么看似安逸的现状会在一瞬之间颠覆,甚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被何种力量所摧毁......”
“一切骤变,只在刹那之间。”
“你到底在说什么?”江亦眠打断她的话问。
他紧紧凝视着炼红缨的面部。心中愈发有一种不安详的预感在晃动。
‘轰咚,轰咚。’
教学楼那块的纷嚷声更大了,以及伴随着人群的哭喊、哀嚎、尖叫,就像在上演一部末世题材的绝望片。
江亦眠望着那个方向,久久不能回神,也难以置信。
“你还不明白吗?”
炼红缨撩起了头发,这时,在她左眼里的瞳孔里,血红而妖冶,美得不可方物。
“——如果我说,你所在的这个世界,就快要毁灭了,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