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响声,看着即便是深夜却依旧急匆匆来往的姑娘。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打扮很怪,头戴青绿斗笠,斗笠上还有一层轻纱,一头青丝尽数裹在宽大披风中,白色绒绒将她自己包裹了一圈。
远处的湖面,她可以看见正举办宴会的那艘大船。
忽然想要离开画舫来城内走走……也不需要什么理由,只是阿青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意难平……是属于女子的心思发酵后,需要散步平复心情。
呆在船上,总会觉得……还是会有些在意石青君和公子,不能真的平静下来。
“……”阿青认真观察着北桑城的一切。
以后,她不仅仅是生活在花月楼,也是即将在北桑城定居。
今日之后,她的家就不再是圣山,而是北桑城……所以阿青当然要好好观察一下这个城镇。
“公子……以往是住在……那一片?”阿青看向远处,视线穿过黑暗烟雨,最后停在了一个空荡荡的小院。
她笑了笑。
她调查过,徐长安住处一条街都是属于祝平娘的私人财产……等她偶尔准备从花月楼离开,去外面住几天的时候,希望能够做一次公子和云姑娘的邻居。
哪怕……徐长安和云浅已经不住在这里了,可那也算是个念想。
“真是的……我在想些什么啊。”阿青面纱浮动,为了自己的没出息而笑出了声音。
女子银铃般的笑声在这个深夜有些奇怪,的确阿青这一幅打扮本来应该很惹眼,但是姑娘们来来往往过去了几个,没有一个人多看了她一眼,也没有上来说话的,脚踩积水来去匆匆,像是每个人都极其忙碌。
她们是忙还是对其他的东西不在意,阿青站在这想了许久,觉得该是后者。
“原来是红倌人。”
卖艺的是清倌人。
卖身的是红倌人。
北桑城的女子很多,并非是所有人都能得到祝平娘的庇护的,所以……和卖艺不卖身的姑娘不同,有清倌人,自然就有红倌人。
依靠着自己吃饭,不偷不抢,阿青看着深夜过往来去的女子们,心想这没有什么好丢人的。
因为阿青可以看见这些红倌人眼里没有丝毫的苦痛,有的只有对于工作乏味的困乏,三两结伴时,也有微笑。
觉得工作乏味,和觉得在这里安定的生活很好,也不冲突。
或者说,这才是生活,是最普通、最平凡,也是她以往从未想过的生活。
阿青忽然的,想要找一个红倌人聊聊天。
这些女子有些已经有了足够赎身的银钱,明明可以离开青楼过上富足的生活,却依旧愿意和店里噼账,这某种意义上的自甘堕落,是为什么?
神情一滞。
阿青想问的其实不是这些。
而是,教主娘娘定居这里,这种堕落、坠落……又是为什么?
就在阿青发着呆,忽的有急匆匆的步子踩着水过来,停在她面前。
“这位姐姐,这是怎么了?怎得一个人在这树下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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