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治不好,可以让你们白家任何人来治,甚至,你们可以找亲朋好友,只要在京城,能找到人治他,我都算输。”
“你……”白敬亭气道,“简直狂妄!”
李沐尘呵呵一笑:“要赢,就要让你们心服口服。开始吧。”
白敬亭知道,在气势上,已经被李沐尘占了上风,即使自己现在提出把条件反过来,也已经落了后手,多说无益,还是要在医术上打败他。
他冷哼一声,缓步来到板车前,揭开了病人身上的毯子。
旁边的狗呲牙想吠,被达瓦制止了。
“多吉,不要吵,这是医生,给桑吉治病的。”
狗就放松下来,趴在车轮边上,哈吃哈吃地吐着舌头。
白敬亭在完整看到病人身体的那一霎那,便紧紧皱起了眉头。
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已经病入膏肓,很难治了。
他伸出三指,捏住病人的手腕,微弱的脉搏几乎不可辨认,但难不倒他祖传的探脉功夫和几十年的行医经验,然而,他的眉头却越皱越紧了。
他又转到板车的另一边,搭住了病人的另一只手腕。
街头变得鸦雀无声。
人们都屏住了呼吸,让他们紧张的,不是病人的病情或者医生的实力。
他们更关心五十亿花落谁家,仿佛那五十亿现在就悬在空中,压得大家喘不过气来似的。
白敬亭号完了脉,依旧眉头不展,然后走到病人的头边,用手想去扒开病人的眼皮。
但是,病人那深陷的眼窝里并没有眼珠,只有两个结痂的洞。
白敬亭看向达瓦,问道:“他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达瓦说:“桑吉小时候放牧的时候,被鹰啄瞎了眼睛。”
她说得很平静,就像是在叙述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可是人们却听出来,在那平静的背后,是一个母亲十几年的心酸和凄凉。
“真是可怜呐!”
人们真切的恻隐之心带来的感慨比母亲的回答更加悲恸,仿佛被鹰啄瞎的是他们自己的孩子。
可是这感慨,在母亲平静的话语面前,却是如此的苍白无力。
“那他的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白敬亭又问道。
达瓦说:“桑吉是为了保护一条蛇,而被鹰啄瞎的。寺庙的活佛说,桑吉有大慈悲之心,就让他留在了庙里。四年前,他在庙里干活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佛前的长明灯,烧死了庙里的圣蟾蜍。从此以后,他的身体就一天不如一天了。”
“我们请活佛拯救他的性命,活佛说,他受到了诅咒,不能在寺庙里继续待下去了。于是,我们就离开了寺庙。我们四处求医,他的病却越来越重。百草堂是我最后的希望了!”
她看了一眼躺在板车上的孩子,“我看见神灵在朝他招手,我知道孩子的时间不多了!求求你们,救救他吧!”
听完达瓦的描述,人们都沉浸在一种莫名的悲伤的情绪里。
这是一个多么可怜的孩子!又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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