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又是良久。
一个跛腿的汉子被同伴扶到厨房,开始做饭。
炊烟升起。
“怎还不来?”姜饭再次不耐起来,“他不来了?”
黄时很疑惑,道:“算这时辰,驿馆已经让他搬出去了,长宁军探马还要住呢。该来这里看看啊。”
“这样。那他该来了。”
终于,叩门声响起。
“嘿,来了,连住处都没有,还当哪门子县尉?”
“准备准备,往死里得罪。”
“今日让这小奸贼栽个大跟头……”
姜饭点点头,走到院中,拉开门栓,却是愣了一下。
“怎是你?”
马丁癸脸色有些尴尬,道:“进去说吧。”
屋中鲍三站起身来,大步而出,问道:“怎回事?姓李的人呢?”
马丁癸挠了挠头,看了黄时一眼。
“说呀。”黄时道:“等半天了,驿馆没让他把屋子腾出来?”
马丁癸道:“倒是腾出来了……”
“那人呢?”
姜饭也问道:“人呢?民舍、驿馆都不让他住,能去哪?”
马丁癸也是面带疑惑,道:“那李县尉,搬到县令的官舍里了。”
“啥?江县令为啥啊?”
~~
县衙。
“这份号薄,请东翁核查。”
幕僚詹纲说着,将一封公文放在江春的案上。
“伯辅看着办吧。”江春站起身,道:“我回后衙一趟。”
“是。”
江春往公房外走了几步,忽又停下,道:“伯辅,你见过这种人吗?”
詹钢沉吟着,道:“世上有人不知礼,有人迟钝。李县尉并非如此。”
“他既非听不懂,为何要如此?”
“许是真无住处了。”詹纲道:“县衙只两处官舍,主簿高于县尉,房主簿不可能让出来,李县尉……不愿租宅?”
“我才是上官!他再无去处,也绝不该如此。”
“是。”
江春道:“你觉得呢?说心里话。”
“说心里话。”詹纲道:“我认为,李县尉……并未将东翁放在眼里。”
江春点头,道:“你也看出来了。”
“此言并非挑拨,但只怕在李县尉眼中,夺权为重。东翁作何感想,他毫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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