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都没有。”
他目光中透出坚决之色,又道:“我已传书沿江制置使赵溍,请他派兵往北岸接应,齐攻庐州。”
苗再成道:“他能答应吗?”
“吾尽吾力……”
赵溍是大宋名将赵葵之子,哪怕当年收复三京之事功败垂成,赵葵还是大宋那时最拿得出手的将领之一,时人誉为“朝廷倚之,如长城之势”。
赵家四代将门,对大宋忠心耿耿。故而说,如今若还有谁人可以倚仗,赵溍算一个。
而且,李庭芝曾与赵溍的堂弟赵淮一起抗蒙,信得过赵淮的人品才干。
五日之后,赵淮的回信送到了扬州,说赵溍已同意出兵江北、抢回淮西,约定正月二十八前共击庐州。
李庭芝已准备就绪,当即便提兵出发。
宋军在春寒料峭之际离开杨州。
离开前,李庭芝登上城头,再次望了一眼长江。
南岸的京口码头隐在春雨之中,他却想起了辛弃疾的词。
“何处望神州?满眼风光北固楼。千古兴亡多少事?悠悠。不尽长江滚滚流。年少万兜鍪,坐断东南战未休。天下英雄谁敌手?曹刘。生子当如孙仲谋。”
其实,词中引用曹操的“生子当如孙仲谋”这句话还有后面半句,“若刘景升儿子,豚犬耳。”
当年辛弃疾没有明着骂谁是“豚犬”,如今李庭芝同样没有骂出来。
他只是一口痰吐在地上,狠狠踩了一下,大步赶向战场……
~~
正月二十六日,庐州。
陆凤台匆匆赶到淮西帅府,却见王荛犹躺在东厢呼呼大睡。
“王相公,不好了!”
王荛打了个哈欠,问道:“何事慌张?”
“宋军已经攻下了滁州,离我们已经很近了。”
“李庭芝?还是赵溍?”
“李庭芝。但赵溍也来了,已攻到了含山。”
“哈?赵溍也到了?那岂非有船只到了北岸。”
“话虽如此,我们兵力不足,占不到赵溍的船只。”陆凤台有些忧心忡忡,道:“以我们的兵力,只怕守住庐州都难。”
王荛伸了个懒腰,翻身而起,不慌不忙道:“别急,李庭芝攻下了滁州,无非是打败了夏富留在那的守军,对吧?”
“是。”
如今他们对淮西的控制还很薄弱,除了陆凤台带着自己的兵力驻守庐州之外,便是逼降了夏富之后,由夏富下令各城投降,忠心与战力皆没有保障。
王荛道:“这不是很正常吗?总不能指望夏富被迫投降还能为我们坚守淮西。”
“但我们恐怕敌不过李庭芝……”
“若他真的全力进攻,以我们现在这些兵力当然敌不过。”王荛道:“但你放心,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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