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有的情报资料来的。
但他这个表态已经说明了一切。
议到最后,堂中的年轻官员们都下定了决心。「我等这便上表,请殿下登基。」
于是,这个夜里他们回到家中后,一个个都奋笔疾书,写下劝进表。
只等将声势闹大,越来越多的官员就会担心晚了就没有拥立之功,纷纷加入劝进的队伍。到
时便谁也不能阻止真金太子登上大元皇帝的帝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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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处在这场漩涡之中的真金,正在关心的却不是帝位。
真金也是整夜在与重臣们议论,谈论的则是迫在眉睫的战事。
他经历了一遭劫难,整个人的气质有了很大的不同,沉稳、老练了许多,坐在那的时候眼神里透着股沧桑与阴郁。
「哪怕不看这些关中来的情报。只说以我对李瑕的理解,他志在统一天下,必定会趁势北伐何况有了这诸多迹象,慢则三月,快则一月之内,这一战躲不掉的。」
真金放下手中的情报,站起身走到地图边,又道:「这次他不会再走河套,而会走这两条路。」手指在地图上划了划,他指的一条路是渡黄河至山西,走太行径往燕京;另一条路是出潼关走河南,转而北上。
在座的有刘秉忠、许衡、窦默、姚枢等人,都是金莲川幕府的老人了,对形势的判断只会比真金更为准确。
刘秉忠原本在燕京建城,是听说真金归来的消息后,连夜赶到开平的。
这一路并不算近,他以最快的速度穿过燕山山脉,一路颠簸劳苦,到了之后又为真金监国之事奔波操劳,连着几夜没合眼,因此本就苍老的面容显得格外憔悴。
也有劝他不用如此熬,但刘秉忠却执意要为真金监国之事尽心尽力。他担心的是,他们这些老一辈的汉臣们都过世了,真金的处境会更难,因此必须趁着这个时候将根基筑牢。
何谓根基?人心、兵权、威望。
只要这次能够在监国时击败李瑕,便没有人能再动摇真金的储位,哪怕忽必烈回来了也是如此。此时刘秉忠站起身来,缓缓道:「为何李瑕不会攻河套,此事倒可以好好说道说道。」
「战略上而言,兴庆、延安等府城毁于战火,他已失去了战略上的跳板。」
这些众人都懂,马上便有人道:「还有一个原因,守在河套的是忙哥刺、脱忽,他们刚刚败于李瑕之手,胆气怯了。李瑕若攻河套,他们只能守,而且还是坚守,而李瑕若攻河南,他们必不会救。」
「还有一点,以他的军情司的能耐,早晚会知道殿下已经回来的事。」「呵,他故意放回忙哥剌,便是为了挑拨大元的皇位之争。」
「如此,他攻燕京、开平只要走河南,忙哥刺一系的兵马很可能都会袖手旁观。」「那很可能也不会攻山西,因为他知道阿合马素来与殿下不合。」
「还需要考虑到河南河北的世侯,走河南都是最好的,且我们对此.....无可奈何。」真金听着这些,再看地图上的一条条路线,一时也是无言以对。
他真的不想与兄弟们相争,只想守住祖辈传下来的基业。
然而摆在面前的事实就是,如果不争得皇位,他就不能掌控所有的兵力,就无法面对强敌。
都说宋廷党争激烈其实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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