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湖水再溢出来,与黄河水一起卷走元军大营。对,末将还可联络杨将军齐攻。」
李瑕听了,与李曾伯随口道:「这小子不适合在常规军中,倒适合把亡命之徒与牢囚挑出来单独组成一小支奇兵。」
王满仓不由大喜,身子一挺,大声道:「请允末将戴罪立功,大帅只要把末将的旧部还给末将,定泡烂那塔察儿的大营!」
李曾伯沉声问道:「做不到又如何?」
「做不到,大帅砍了我这颗头!」
哪怕是在他的天子与大帅面前,王满仓也显得执拗。
这种执拗也许正是当年李瑕传给杨奔,再由杨奔传给他的。从庆符军到宁夏军,也形成了大唐军队的骨子里的一种性格。
但要在这乱世中完成艰巨的事,没有点执拗的性子怎么行?
……
夜深,唐军也开始杀牛杀羊,学着元军做皮囊筏子。
往整张羊皮里吹着气,扎紧,当第一个筏子制成已是天亮,王满仓还兴奋地舍不得休息,将湿淋淋的靴子一丢,跃上自己制成的筏子,再次唱起歌来。
「姐儿窗下绣鸳鸯,薄福样。郎君摇船正出浜,姐看子郎君针扎子手,郎看子娇娘船也横,咦,真当骚,真当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