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李府大堂,李园便开口问道此番买粮的事宜,李秋便把此行一路所见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李秋他们此次是去了当城买粮,因为出价高,在三五个家族中便筹买到了一万石粮食,本来买好粮食以后便准备回来的,可刘典却说不急于一时,自己还要到当城县内多逛逛,买些酒在路上喝。当四处瞎逛买酒的刘典走了几条街却发现当城的兵卒都不在城内,好奇之下询问了一些城内百姓,才得知数天前代郡太守罗敬把当城的五百多兵卒都招到了代县去,听说离当城不远的东安阳县内的八百多兵卒也被一同招去了代县。刘典顿时觉得事有蹊跷,便顾不得再买酒了,急忙去叫李秋领着粮队速速赶了回来。
听到李秋的所说,李园猜想到罗敬可能是想来高柳讨伐自己,于是先叫李秋他们下去休息,与李宪说道:“看来那罗敬还是不甘心啊,如今高柳城内兵卒仅一千七百余人,而那代县本就有兵卒三千,如今再加上其余几个县城的兵卒,差不多得有万余人啊,该如何应对是好啊。”李宪听到父亲话里还有一些焦急,虽然前番说起罗敬来讨的时候,大家都有些不以为然,如今眼看着罗敬已经在聚集兵马了,李园还是有些心急了。于是便让父亲把张用,李俨等一并叫到县衙去,大家共同想办法应对。
李园听后就叫来管家老福,命他前去通知众人到县衙去议事,可怜李秋,刘典,刚走进西院,便被匆匆追来的下人通知去县衙议事,两人对视一眼,苦笑一番便随着下人出去了。不多时,李园父子和李秋刘典就来到了县衙大堂,见其余人还没到,李园就先与刘典说起了话:“刘巡捕,这两次运粮辛苦你了,此番又多靠你带来的消息,不然我们都还被那罗敬蒙在鼓里,什么也不知道呢,虽说今日我让李俨派人前去代县打听代县动静,可也要等两三天才能有消息传回来呢,你这次可是给我们带来了两三天准备的时间呢!”刘典笑着答道:“大人真是高抬我了,我自五年前来到高柳城,全赖大人你给我介绍来了县衙,担任这个巡捕,有了个容身之处,如今大人做了县令,我为大人做事,更是理所应当的。”李园听后看着刘典说道:“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也多问几句,自你五年前来到高柳,我第一次看见你,就觉得你颇为不凡,只是你什么都不愿意多说,我也没多问些什么,五年了,没人知道你从哪里来。究竟是什么身份,你一直对人说你是逃难来的普通百姓,可我看你虽然嗜酒,却谈吐大方,做事举止有度,不像是一般的普通人啊!既然今日你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老夫也不得不多说几句,刘巡捕,你若方便,可否告知一二。”刘典听后,又是一番苦笑,把自己的来历和盘托出了。
原来刘典以前并不叫刘典,而是叫刘成武,乃是前兵部尚书刘歆独子,五年前,刘歆得罪了国舅,也就是如今的丞相田安世,被田安世上谗言于灵帝,故而被罢官了,罢官不久,便因心生郁结,久久不能释怀,在家中日渐消沉,郁郁而终!临终时吩咐刘典把家业都散出去,远远的离开长安,免得田安世继续为难刘家,就这样,刘典改了个名字,孤身一人来到了高柳城,正好遇见了李园,于是在李园的举荐下做了高柳县的巡捕。
几人听起刘典的身世,也不禁有些感叹,原本乃是朝廷二品大员的独子,倘若不出意外,将来凭借父荫亦可为一地太守,最次也是一县县令啊!如今却落到了如此下场,而之所以抛弃家业,就是怕田安世惦记,再对刘家下手。当李宪几人听起刘典的身世,不免唏嘘不已之时,李园却开口问道:“老夫记得刘尚书当年有个门生董翔,乃是当时的益州巴郡太守,因平定巴郡蛮人之乱而被封为安汉侯,你为何不去益州投他,反而来幽州呢?”
刘典听后苦笑道:“安汉侯是家父门生不假,可是我若去投他,恐连累到他啊,家父临终前再三叮嘱,不可去找董师兄,怕师兄冲动之下做出些出格的事情,而后还写了封信差人送往益州巴郡。告诫师兄隐忍不发,为国效力!故而得以保全至今。”李园听后不再言语,李宪见状,站出来说道:“刘大哥,我们不知道你竟有如此一番旧事,此次让你旧事重提,勾起了一番伤心过往,实在是抱歉了,还请包涵一二。”刘典看着李宪,摆摆手说道:“无妨无妨,一桩藏在心里五年了的心事,无人可诉,今日得以一吐为快,心中也少了些阴霾。”
李宪他们此时看着刘典,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正欲问刘典以后打算如何,刘典却先开了口:“我来到高柳五年了,五年中承蒙李大人的关照,得以在这高柳城中安身立命,如今正值乱世,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