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杀一千,也不会放过一个。这就是猎人的信条。”
“你……是洛伊斯?”
亚伦呆呆地看着那张不属于洛伊斯的脸,断裂的记忆如潮水翻卷,但他完全忘记了那个死人,脑中只剩下了这一个名字。
“是啊,是啊。那还是在教会的时候,劳伦斯主教赐予我的教名。”
洛伊斯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就像是梦中的呓语。他得到了污秽之血,却用强硬的意志控制住了它。兽化无法在他的肉体上展现,他强行压迫了那份意图兽化的意识!
“还有这具尸体。”他看着头顶飘荡的女孩,她已经在不久前完全消失了生机,全身的血都化为了养料。
“贝拉·法尔西,她是污秽之血最好的容器,她天生就带着血族的血统出生,和那帮该死的畜生完全不同。”
洛伊斯当然看到了亚伦愤怒的表情,但他却丝毫不介意,“谁又会同情血族的后代呢?因为这些该死的畜生,我们已经死去了太多同胞,此刻你应该欢庆,为这支旁系血族的灭亡感到高兴才对。”
“公报私仇对么?洛伊斯。”
亚伦冷笑,手握着杖剑,烈火焚尽了剑刃上的污血。转轮手枪被猛地拔起,早已上膛的弹巢喷涌着剧烈的火花。洛伊斯则精准预判了它们的方位,镰刀的柄端将它们全部格开。
“可以这么说。但没必要,你不会对这个女孩的死而感到自责,这与你无关,她的死是必要的程序。你只是替她惋惜而已,你杀了太多人,而那养成了你身上不同寻常的气息,也许可以说是杀气。他们对你而言,只是一个简单的数字。我的儿子也是如此。”洛伊斯静静的说着一切。
“是啊,你太了解我了,洛伊斯。执行者大人,你的地位高于猎人,但曾是教会最忠诚的鹰犬。而现在呢?你与血族合谋许久,最后的目的依旧只是为了自身。你的思想出现了纰漏,你渴望那血,但你一无所有,教会将砍下你的头!”亚伦冷漠地说。
“你也同样了解我,大侦探。但我太想放过你了,被教会以简单的叛逆罪杀死,那太可惜了。知道吗亚伦。第一代老猎人依靠饮用上位者的血液成为祂的仆人,化为实力强大的猎杀者。但他们很快兽化,他们丧失于单薄的意志之中,分不清什么是梦境,什么才是真实。当他们沉溺于噩梦之中,就已经注定了愚蠢的结局。”
“于是劳伦斯主教开始研究接下来的血液摄取的方法,他将狂躁的血液稀释多次,注入猎人体内后,他们还是在不久的将来兽化了。旧神的噩梦令他们舍去自我,抛去了现实中的肉体。那他们的意志也会在噩梦中被吞食殆尽。”
“但你不同,你在地牢里生活了很久,猎人们发现你时,你体内的血液非常稳定。你比以往任何一个猎人都要奇怪,你可以承受噩梦的侵蚀,却最终质疑教会的决定,反叛出教会。”
杖剑在瞬间逼近了洛伊斯,本能令他下意识抬起长镰,但依旧被灼热的剑锋刮去大半张脸。面具之下只剩污浊的血,他已经舍弃了原本的相貌。
亚伦全身的血都在沸腾,手里的杖剑猛烈挥动,每一剑都将刺穿洛伊斯的身体。不断的自愈令洛伊斯难以击溃,他同样以疯狂的攻势和那杖剑相撞在一起,两人的缠斗从现在才刚刚开始。
黑血大面积从伤口中迸发出来,烧灼在亚伦的皮肤上,但它们马上被高温蒸发。全身都弥漫着白烟,他如同一具只会进攻的蒸汽钢铁。
“你的天赋令那强大的血液甘愿臣服于你,那么为何不尝试臣服上位者,祂将赐予你更多的血液!”
洛伊斯忽然消失在原地,而贝拉的尸体已经完全没入黑血之中。那块巨大的血球以圆形扩散,再度泼洒在大厅的地面上。而这次,所有的断臂残肢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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