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投降于满清,同时也设计谋划了昨天的大战,为了阵亡的所有士兵,为了让他们的亡魂可以安息,我等于今日进行审判。汤先生,你可以宣读伤亡数了。”
汤若望从袖中掏出不久前统计完善的伤亡情况,朗声读道:“大顺永昌元年四月十一晚至四月十二辰时,大顺共计阵亡约四万三千士兵,后继因伤重不治者约九千人,这个数字仍在增加中,预计最终共阵亡六万至六万五千士兵。”
李自成听罢后,拍板怒斥道:“诸位听见了吗?因为这两人谋求荣华富贵,不愿归顺于我大顺,上万士兵血流成河,不知有多少父母承受丧子之痛,多少妻子承受丧夫之殇,多少孩童没有了父亲。诸位说,应该如何处置这二人?”
“凌迟!凌迟!”台下围观官兵义愤填膺道,怒吼声此起彼伏。
“诸位,若不经审判直接将此二人凌迟岂不失了道德?我今天以大顺皇帝的名义,正式控告此二贼人!”李自成略微平息怒火,“你们两个是谁勾结清军,引狼入室,还是说你们两个共同决定?”
楚宝兴连忙叩首辩解道:“圣上啊,小人完全不知清军之事,完全是吴三桂此乱臣贼子之过,臣此前曾劝诫他归顺大顺,可是吴三桂一意孤行,酿此大错。”他很清楚今日恐怕是死路一条了,但若是凌迟的话要承受半个,甚至是一个以上时辰生不如死的折磨,倒不如将脏水都泼到吴三桂身上谋求一丝解脱。
吴三桂斜视楚宝兴,这个家伙为了自己的下场好过些不惜将自己干的龌龊事全数栽赃于自己,他大义凛然道:“闯贼...”
他话刚开头,便被旁边的士兵一棍打趴。那士卒怒道:“陛下乃天命所归,你这贼人,竟敢对圣上不敬?看打!”随后意欲加棍。
李自成挥手制止道:“无妨,随他怎么称呼。”
那士卒得了皇帝指令才将吴三桂扶起。吴三桂被拉起后啐了口血水,刚才那棍已经有些伤及内脏了,但是他仍强撑道:“闯贼,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吴三桂虽愿生啖汝肉,饮汝血,寝汝皮,抽汝筋,但决然不会做出卖主求荣一事,倒是楚宝兴此贼勾结叛徒王和发动军变,投降满清。”
“胡说,明明是吴总兵派王和与多尔衮谈判,随后强迫我等下层军官出门迎战,怎么庙堂之上就成了我楚某勾结外敌?”楚宝兴再叩首道,“圣上一定要为小人做主啊。”
李自成默默思考着,唐通走上前来附耳道:“陛下,吴三桂我素有了解,此人宽厚仁义,绝不会撒谎,倒是看这楚宝兴态度颇为微妙,不如把‘证人’请出来当面对质,如何?”
李自成点头道:“携证人。”
“携证人!”堂内侍从传音道。
不到一会,两名大顺士兵陪同着一个身着锦袍年轻人进入庙堂。
李自成朝那年轻人点头示意道:“向大家介绍一下自己。”
“我姓陈,名永仁,曾是吴大人帐中前锋将,山海关易帜后与叛贼王和一同留守山海关,多尔衮受伤逃窜后开门献城,闯王念我未参与战事,且是被裹挟参与军变,非自愿行为,命我来此庙堂作证。”陈永仁朝四周围观者拱手介绍道。此时的他已经没有军变后的颓废,眼中重新浮现出一抹光泽。
“陈永仁,王和第一次联络多尔衮时,你是否在场?当时吴三桂和楚宝兴可有什么举动?”李自成发问道。
“回闯王,我与楚宝兴当时在场,吴总兵并不在现场。楚宝兴当时既没有明确支持,但也没有明确拒绝投降,实际上,正是这个贼人蛊惑其他将军发动了军变,军变成功后与王和直接主导了第二次联络,随后多尔衮允以他定南王为回报,而后完成了易帜并发动了针对顺军的袭击。”
“解释一下那场军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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