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余孽,专门来战场刺杀自己?不会,他能来观战台附近一定是接受过卫兵搜身的,不可能有任何武器,那道士唯一可以称得上武器的只有手中的拂尘,那破烂拂尘毛发稀疏,看起来也不可能藏凶器。他硬着头皮问道:“道长找的人究竟是谁?莫不是在下?”
道士点点头,随后准备转身离去。李自成一把拦住他,追问道:“道长在何方宝观修行?尊师又是谁?此战过后,我定要请教一二。”
“贫道由家师收养,自小就在白云观修行,如今也有将近五十载了。家师尊号想必信士也有所耳闻,乃是太合道人。”
“太合道人...,你是汤先生派来的?”李自成皱了皱眉头,汤若望之前与他交谈时就有提到这个太合道人,才不到一个时辰就有一个自称太合道人的弟子千里迢迢前来寻他,也太巧合了点吧。
“汤若望先生吗?非也,信士认为这不是巧合吗?我们的生活中处处都是巧合,此事当然也不例外。”
“道长为什么只看我一眼就明白我和尊师所说的一致。”
“尊师所说,我唯一怀疑一点的便是李信士是否能执掌这搅动天地的能力,现在看来,李信士果然有通天之能。”
“道长认为我会赢?”
“至少这次信士已经赢了。”那道士含笑解答道。
“道长难道不知道关外的满清也介入这场战争了吗?在有多尔衮这个表面辅政,实则摄政,野心勃勃的英杰帮助山海关守军的情况下,大顺依然能取得战争的胜利吗?”
道士摇摇头,脸上和善的笑未散去分毫:“家师曾说过,多尔衮虽未豪杰,却也只有诸侯之能,强则割据一方,弱则俯首称臣,有霍乱天下之心却无凌天腾云之能,与信士相差甚远。多尔衮之于信士,犹如蜉蝣之于鲲鹏,朝生暮死,只能用些许战事加以粉饰。信士则不同,家师曾评价信士有鸿鹄之志,有昔日太祖洪武皇帝遗风,始于布衣,终于金銮。所以信士此战已胜。”
“那我在此谢过道长祝福了。”
那道士又向李自成行了一礼,随后飘然离去,他似乎真的只是为了看李自成一眼就从顺天一路跟随到山海关。
李自成在那道士离开后走入观战台,他对道士的祝福并不以为意,但大约三分钟后发现了一个重大的问题。那道士自称师承太合道人,且修道五十载,假设那道士从十岁开始修道,那么现在也至少六十岁了,他是由太合道士收养长大的,那太合道士岂不是至少八十岁了?怎么可能会有人在战乱年代还能活到这么老的。而且那道士的道袍诡异的干净也让李自成感觉奇怪,他连忙派侍从前去追赶,但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那道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从来没有出现在世间一般。
李自成捏了捏自己的额头,努力想让自己从这个诡异道士身上抽离开来,但问题和困惑却不断从他脑中涌出。这个道士到底是什么来路?他散发的信号是什么?他是否会对大顺做出不利的事?当然这些都比不过那个最重要的问题:太合道人到底是什么来路?为什么汤若望身为一个天主教徒都对此人赞不绝口,为什么一个自称是他弟子的道士能一直跟随顺军直到山海关大战的最紧要关头才出现在观战台附近。
“命运吗?我从来不相信这种东西,那些道士说我有搅动天地之能?我早就将这片大地搅动得天翻地覆了,就连曾经的大明皇帝都被我逼得自尽。华夏将随我起舞?那是自然,我是大顺皇帝,大顺若是不能随我起舞那还算什么样子。战争之事,成败非在天,而在人也。”
李自成收了收思绪,现在还是应该将重心放到战事上,若是因为一个太合道士就乱了分寸那他也不配当大顺皇帝统领天下了。大顺士兵已经攻入半山腰了,抵抗分子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几天了,重点还是未知的清军。至少从现在来看,山海关仍然没有开门出战的打算。至于之前还未来得及检查的炮击结果,现在也已经确认。山海关坚固的城墙并没有被火炮击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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