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就职,为我大顺历法天文做贡献。”
得到皇帝的承诺,汤若望开心地笑了,眼角的皱纹就像一朵绽放的菊花:“我代表无数教友在此感谢陛下鸿恩了。”他以手按胸,深深地朝李自成鞠了一躬。
“汤先生也是饱读诗书之辈,可知道顺天还有哪些文人异客?我欲平定北方后结交一二,若能寻到饱学之士,定遥其与我共谋天下!”两人在去往前线的时候,似是闲聊又似是讨论道。
“白云观的太合道人,虽与我隔着教门,但昔日崇祯皇帝邀请道士做法事时,我曾以钦天监监正的身份与他有过一面之缘。此人饱读诗书,知晓天下大事。另外,”汤若望凑近说道,“此人据说有窥视天命之能。我自然是不信的,但是他的预言却从没有错过,包括他曾预测崇祯用不满二十年,最多十九年,陛下也看见了,崇祯只有十七年。”
李自成默不作声,他从来不相信命运,尤其是这种道士所说的所谓天命,这些只不过是虚妄之言罢了。哪里有什么命中注定,一切都是源自于自己的努力罢了。是的,自己的一切,包括这个新生的大顺帝国都是自己打拼出来的,根本就不是那些每天炼丹诵经的道士能够窥视的。李自成愤愤地想道。
汤若望又与李自成交谈一阵后就离开了,他同时也在临时医馆中救治病人,以天主教会的名义。一个从火炮营赶来的传令兵带来了唐通的信件,唐通询问皇帝陛下是否需要对明军抵抗阵地进行炮火掩护。
李自成思索了片刻,最终批注道:“完全没有这个必要,我们的炮弹要留给满清人,哪怕他们可能永远都不会来进攻我们,我们仍然不能掉以轻心。”
山海关外包围圈。
小山丘脚下的顺军一次又一次地向山丘上仍在抵抗的敌军发起冲锋,虽然山海关的守军抵抗的非常坚决,但是哪怕是楚宝兴都不能解决的问题:他们的兵力是不断减少的,虽然他们的抗争意志非常坚定,但是却无法改变他们的阵线不得不越缩越紧,现在只剩下最后四面旗帜还在持续飘扬了,又有将近三千人被歼灭了。
“山海关情况怎么样?”楚宝兴忧心忡忡地问道,所幸他在离开主城之前选择留守五千人守卫城池,凭借着城防火炮,山海关在一个时辰之内暂时还不会被撕开缺口。
“不容乐观,但还是比我们这边要好上太多了。”前线的副官回道,“直到他们还有退路,不像我们,已经完全被包围了。”
“我们也就只能再支撑一两个时辰了,若是摄政王在这一段时间内还不能支援的话,我们的求生路和他的入关梦就真的只是镜花水月了。”楚宝兴苦笑道。
“将军,若是敌军攻上此地,我一定会拦在前方的,至少您肯定是会比我后死的。”
“唉,你们难道就没有后悔过加入我的军变吗?”
”现在说这么多还有什么用。等等,下一轮冲锋好像要来了,我们该怎么办?”
楚宝兴站起身来,他身上的铠甲已经血迹斑斑,不知道沾上的是友军的还是敌人的血。他拔出腰间宝剑,如困兽般疯狂地咆哮道:“还能怎么办?抵抗,抵抗,还是抵抗。从现在开始,哪怕是死,我们也要如同战士一般力战不敌,战死沙场。”
他拔出剑走出帐外,依稀可以看到山脚下的顺军又在发起新的攻击,面对成千上万的敌人,楚宝兴第一次感受到了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感觉。敌军的攻击就像浪潮一般,一轮接着一轮。他看着东方越来越清晰的太阳,辰时已经到了。
突然,他似乎联想起了什么,狂笑道:“哈哈,辰时,辰时。如果从子时开始算的话,辰时确实是第五更,日月合起来就是个明字,而我的军旗目前还是挂着大明军旗。太合道人,你竟然真的能窥探命运。你的五更日月人尽泪,葵未星辰皆黯淡莫非指的就是今天五更辰时,我注定战败,随后毙命于此地?没想到啊,竟然直到最后一刻我才明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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