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我们先回去问问父亲他们。”梁九说到。
宴会堂上,此时却不比先前般热闹,众人都停下手中酒杯,正襟危坐。
梁季此时正坐于主位,看气氛静了下来,缓缓开口:“上天有好生之德,小儿横遭此难,仍能复生。然而连年战乱,刀兵斧钺却无体恤怜悯之心。我涂中全椒,地处吴楚两国边境接壤之处,今年来吴楚战事不断,我全椒也饱受战火摧残。”
“时至今日,我吴国公子光又在涂中战败,失了涂中这一重镇,我全椒县也尽属了楚国。楚将无道,放任士卒,常常欺侮乡间,三日一借粮,五日一相女。”
一席话罢,席间的乡绅士民,大小官吏皆有怒色。
“我梁季身为将门之后,虽时至今日,仅为一乡乡帅,尚有几分气力在身,不忍见父老乡亲见楚兵之侮。今全椒虽落入楚国之手,然未派新吏上任,我欲召集各位父老乡亲,组织一队人马,暗自训练,积蓄力量,一来可保乡间安宁,二来待吴国大军,共克贼人,不知各位意下如何?”梁季说罢,注视着席间的客人。
场下听完,也嗡嗡的讨论了起来。“这些楚兵着实可恶,前些日子三五个兵卒行猎,追一头野鹿到老汉田间,老汉二儿子出声制止,竟被一矛捅穿了腿,几乎丧命,只怕是后半辈子,成个废人,都要在床上度过了。”一名头发花白的老汉满面哀愁地说到。
“那些蛮兵,来我店里吃酒从不给钱,喝的大醉,还要老夫女儿陪他们同饮。”一中年男子说着说着竟哽咽起来。
梁季听完,登时大怒,“我吴地儿女,岂能容他楚国蛮兵亵渎?”
梁九二叔梁简此时也附和到:“这些野兵欺人太甚,我们得联合起来,才能保护好自己。”
此时虽然应和的声音越来越多,可还是有些人在坐上沉默不语。
“若是楚兵知道了我们,大军开来,恐怕那时我们都会有灭顶之灾。”这一道声音,瞬间让在座各位冷静了下来。
“据我所知,楚国北部战事吃紧,无暇顾及这新得之地,涂中大部分兵力已被抽调至北部前线。”梁季缓缓回答到,“何况,公子光在金陵招兵买马,相信卷土重来当在不远。”
此话说完,众人也便放下心来。
“就是些零散蛮兵有何可怕,我便亲自参军。”一名身形魁梧的人说到。
“老汉小儿子整日游手好闲,倒不如送到梁帅这里参军。”虽然仍有人持保守态度,但大部分人也开始踊跃报起名来。
果然是起兵了,梁九心想,看来李耳所说不无道理。
“父亲。”梁九走到梁季身边。
“怎么样,那术士呢?”梁季此时志气满满,毕竟掌兵为将,重新为将是他的梦想,即使是可能此次招兵会不足千人。
“走了已经。”梁九俱言前事,只是隐去了紫微星伴星隐晦一事。
听梁九说完,梁季将信将疑,“你说的什么道士,恐怕又是什么江湖骗子,星象之说,一概是他们的惯用手段。”虽然口中如此说道,内心却已经信了半分,暗想到我儿若真如道士所说,此次起兵不是必能成功了?
梁九也无奈,又将授书收徒、突然离去的事说给梁季。
梁季听完,又变得惊讶疑惑,“难道说世上真有这种仙人,这反倒是我错过了如此机缘啊。”梁季捶胸顿足,懊悔不已。
梁九只得安慰:“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何况父亲今日所做之事,比见那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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