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老朱在御书房里听见涂节来了,对朱柏和朱标一笑:“看看。还没举事。就已经有人叛变了。这就是乌合之众!”
朱柏都忍不住叹气:胡惟庸,你老老实实死了多好。现在要连累不知道多少人。
老朱叫人传涂节。
涂节进来就跪下磕头,一脸急切和忠诚:“皇上,胡惟庸想在诚意伯刘基病重之时毒死他,未能如愿,如今又意图谋反。”
老朱皱眉:“这两件事罪名都不小,你可有证据?”
涂节说:“胡惟庸已经派人去联络武将。关于下毒的事,太医和丞相大人都知道。”
老朱点头:“你的忠诚值得嘉奖。咱知道了,你先回去,不要声张。”
涂节拜别老朱出来,背后已被冷汗湿透了。
他越想越后怕:老朱如此淡定,果然是已经知晓。
幸好我聪明,断然举报,才逃过一劫。
老朱等涂节一走就骂:“都怪这个蠢货坏了咱的好事。现在胡惟庸知道他来告密,肯定又按而不发。咱又得想别的法子把胡惟庸的党羽一网打尽了。”
涂节刚走,李存义又来求见,向老朱揭发胡惟庸意图谋反之事。
老朱照样又走过场,接见了他。
李存义涕泪四下,说自己深入虎穴,才掌握了胡贼谋反的真凭实据。
老朱面无表情听了,只叫他回去等候消息。
朱标皱眉:“李存义跟胡惟庸一直勾结紧密,怎么也会?”
老朱冷冷地说:“还有什么?肯定是有人给他报信,告诉他,咱要动手了。”
李善长对老朱的脾性了如指掌,总不能看着自己亲弟作死,不提醒吧。
李存义要是再不揭发胡惟庸,李善长就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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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惟庸方才瞧见涂节回答得太痛快,与平日推三阻四颇有不同,心里觉得怪异。
所以涂节出去的时候,他叫家丁跟着涂节。
结果家丁回来报说涂节进宫去了。
胡惟庸大惊:这个混蛋竟然这么快就出卖我。
之前的计划,没有用了。
只能再找机会。
要不然,我逃了吧。
谁也不带。反正儿子死了,老朱抓不到我谋反的证据,拿我老婆也没办法。
只要有银子,跑到偏远地方,买通里正,换个身份,也能继续快活。
他次日出门,装了些银票在怀里,溜达到了北城边,发现城门紧闭,顿时手脚冰冷。
逃不了了,老朱已经把整个应天做成了一个大牢笼。
忽然有人在耳边说:“胡大人,皇上请您入宫上朝呢。”
胡惟庸转头一看,是北城兵马司的徐都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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