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是我不给他。是他自己胆子小,不敢骑。”
话音未落,朱柏又回来了,往马圈走去。
他还没靠近,那些马就躁动起来,不安地嘶鸣着,扬起前蹄,晃着头,冲朱柏打着响鼻,似乎在威胁和警告他。
朱柏站到马圈门前,伸出手。
一匹白色的老马小心翼翼伸长脖子,嗅了嗅朱柏手心,然后就开始舔着。
朱柏略等了等,打开门,移动着手,那匹老马就跟着出来了。
朱柏关上门,那马就一边舔着他的手一边跟着他到了放马鞍子的地方。
他取了一副鞍子给马套上,然后在它耳边说:“你乖一点,等下我找最好吃的草给你。”
然后一跃就上去了。
马吓得前后走了几步,却没有把朱柏掀下来。
王托托指着朱柏:“你不能骑它。你肯定是耍赖给它下药了。”
朱柏说:“呵呵。脸皮是个好东西。”
王保保叹气:“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他既然做到了,你就该遵守承诺。”
王托托抿嘴,很不情愿地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朱柏摇头咂嘴:“熊孩子。”
他招呼了七号一声,七号立刻跟上了他。
那边有人打开大羊圈,羊儿们就像是云朵一样从羊圈里飘了出来,向草原的深处飘去。
朱柏骑着马慢悠悠跟着王托托,走向绿色的海洋里。
一望无际,风一过,波涛层层。
遥望远处的浓绿的绒毯跟碧蓝的天空相接之处,再浮躁的心也开阔宁静下来。
王托托忽然唱起了蒙古长调,悠长舒缓,极其悦耳。
蒙古人能歌善舞,长调也是信口就来。
他颤动的长音,让天地显得越发辽阔,出奇的和谐,仿佛这个声音从草原存在之时就在了。
虽然朱柏听不懂,却觉得应该是赞美这美丽景色的歌。
他现在能理解那些跑到山上,沙漠或者大海边就忍不住大叫的人。
在辽阔的自然景色中,人才会觉得自己渺小,想要向自然证明自己的存在。
哪怕是留下一点声音和动静都行。
他们越往人少的地方走,草越深。
最后到了一处,草都深到羊儿跑进去便直接消失了。只有听到动静好奇伸长脖子的羊偶尔露个头。
朱柏这会儿才能体会“风吹草地见牛羊”的意思。
之前报的那些内蒙古草原游,都是什么啊。游客一拨一拨,把草地都踩秃了。能盖过脚面看不到泥巴,都能让那些人开心得不得了,一边拍照一边说“我到了草原了”。
那时候,朱柏觉得草怎么可能比牛羊还高?
一只成年羊高六十到七十厘米,一头成年的牛大约是在一米二到一米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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