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嗣起身,言道:“此前,我们定下目标,先取两翼,而今汉中既下,河东也不远。下一步,孤准备兵进东南,占据荆北。”
“荆州位置重要,取襄阳则可控大江南北。”荀胤道:“打下荆北,我军可从南阳而出,威胁豫州。”
“那并州呢?”甘瑢道:“两虎相争,一死一伤,我们完全可以借机平定阎轨。”
闻言,众人陷入沉默。
聂嗣摇头道:“并州暂时不着急,只要打下平阳郡,扼守雀鼠谷地,阎轨的兵马就难以南下。相比较而言,不取荆北,一旦让夏阳悌将其占领,到时候雍州就会受到威胁。”
“而打下荆北,我们则能出南阳对付夏阳悌。就算不打,也能给他莫大的压力。”
在聂嗣的心里,已经默认夏阳悌会占据豫州。
蔺珀道:“并州局势复杂,牵扯到冀州变化,我们若是此时占据并州,必然要重兵布防,不如以退为进,先据河东、平阳二地,保证雍州安全。同时,也能借此让阎轨作为我们和冀州阴休的缓冲。”
“甚好。”公羊瑜点头,“臣说过,取两翼便能保证我国进取天下,而今大王是北上还是南下,择世事而定便可,无须纠结。”
“那好,既然如此,打下河东和平阳之后,便准备对荆北的战略攻势吧。”
“唯!”
三日后,魏骥率领一万燧军前往河东。他在蒲坂渡过大河,直接挺进,两日内迫降半中立的河东太守。
“这便是燧军么,果真骁勇。”祁氏兄弟立在矮坡上,看着下方整洁有序通过的士兵。
“两位先生,你们该启程了。”魏骥走过来,笑着说。
祁粲和祁咎对视一眼,前者问道:“是燧王让你这么做的?”
魏骥无奈一笑,“还请两位先生理解大王,他说自己想念外大父和元舅,以及两位表兄,常写信邀请,只是一直得不到回响,嘱咐我此番来河东,务必要将祁氏送去雍州。”
祁咎幽默道:“他哪是得不到回响,他是得不到人吧。”
“唉。”祁粲重重一叹。
魏骥不解道:“两位先生,在下实在不明白,大王英明神武,燧国傲立西境,两位先生有大才,又和大王是亲缘,为何不愿前往栎阳辅佐大王,成就一番功业呢?”
这一点他想不通,这次迫降河东太守,祁氏双杰的谋略让他叹为观止。不仅有才,还和大王是亲表兄弟,这若是去了栎阳,必得大王信重。
他们为什么不去?
祁氏兄弟当然想去,但是他们的父亲不许!
因为聂嗣打得勤王旗号,在他元舅看来就是乱臣贼子,就是挂羊头卖狗肉,就是赵无伤第二。
所以,祁氏兄弟没办法前往雍州。
而今,聂嗣直接派人把他们‘请’去,那位元舅大人,想不去都不行。
祁粲道:“魏将军,平阳多为山道,其中雀鼠谷最是险峻,你可拿下此地,在谷中设置埋伏,威慑阎轨。除此之外,轵关陉也要重点布防,只要守住这两地,河东和平阳不会有失。”
“多谢先生指点。”
送走祁氏一族,魏骥立刻开始进攻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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