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红灯白雪之下,站定一个娇滴滴的红衣女娘,长得是天然一段魅惑娇娆:
却见,红灯穗子簌簌抖着霜花,那娘子一身红绸袄子绣着金线牡丹,裹着丰润身段立在门前。鸦青鬓间斜插鎏金点翠簪,偏生要坠两粒红珊瑚珠子,随她说话时在耳畔晃成两簇火苗。眉梢天生带着三分上挑的媚态,偏那双狐狸眼爱瞪人,眼波如春溪映月般潋滟流转,待要嗔怒时倒比寻常女子娇嗔更勾魂些。
她走了出来,先有那一双魅眼看了众人一阵,偏偏在苏凌、林不浪和张芷月、温芳华的脸上多看了几眼。
然后她一叉那盈盈一握的蛮腰,葱管似的指尖戳着个缩脖伙计,似怒似嗔的娇声道:“哪个短命不长眼的货,姑奶奶以为风大雪急,天又这便时候,不会有什么事端......刚温了酒,吃的微醺,伏在柜台那里小睡......便听到你们这群腌臜的泼才,在外面大呼小叫的,惹得姑奶奶不得清净......哪个滚过来,跟姑奶奶说一说,你们这是闹的哪一出......不说清楚,仔细剥了你们的皮当脚垫......”
红唇皓齿,雪粒子沾在她唇上朱砂胭脂,倒像红梅芯子凝着冰魄,惹得满这些伙计们既不敢直视,又偷摸着拿眼角去勾那抹艳色。
为首唤作祁三的伙计赶紧走了过来,并不敢抬头看她,低头拱手到:“姑娘......我们无心惊扰您小睡......这是这帮人好不讲理,我们说了现在天色已晚,咱们客栈不接待客人了,可是他们一不经咱们允许便要到马棚拴马,二还要蛮横硬住,尤其是这黑大汉,更是吵吵嚷嚷的厉害,所以三说两说说翻了,这才动起手来,惊扰了姑娘,实在是罪过......可这黑厮,实在是厉害的邪乎,将咱们四个伙计全都打倒在地......姑娘,您看这件事......”
那红衣女娘未等祁三说完,便啐了他一口道:“呸!......祁三儿,你也是跟着姑奶奶这么多年的人了,怎么办事越来越回漩了......你们打架,各凭本事,打得过是你们的便宜,打不过你们自找挨揍,五个人欺负人家一个,结果还被人家打得屁滚尿流的,还好意思跑来向我诉苦,简直把姑奶奶的脸都丢尽了,还不给姑奶奶滚一边去!”
那祁三连个不字都不敢说,点头如鸡钳碎米,退了下去。
吴率教闻言,觉得这女娘虽然长相妖娆,说话却是水萝卜就酒嘎嘣脆,不由的有了几分好感,这才嘿嘿一笑道:“一群大老爷们,不如一个女娘说话痛快......哎,老板娘......就冲你说话这痛快劲头,其实早该出来答话,要不然这些鸟人也不会挨爷爷一顿捶!”
那女娘淡淡的斜了他一眼,声音不咸不淡道:“这位爷......却是好手段......小女子佩服!不过,无论如何,你打了我们的人,这件事......总该有个交代吧......”
吴率教闻言,牛眼一瞪嚷道:“爷爷便是打了他们,你想怎样?不服气,爷爷陪你走几趟,不过爷爷怕你这小身板不怎么禁揍,要不,唤你家男人出来,我跟他打过也行!”
那女娘闻言,叉着腰直笑的花枝乱颤,葱指一点吴率教道:“这位黑爷爷,怕不是再说胡话吧,小女子有这么老么?已经到了嫁男人的年岁了不成?”
说着,她颇有些顾盼自怜的幽幽一叹道:“可惜啊,小女子正好的年华,却是无人心疼无人爱的......那金丝软榻上,真就独独缺了一个暖床的男人啊......”
吴率教本就粗嘴笨舌,动手从没怕过谁,要是人家来软的,动嘴皮子,他便只有干瞪眼的份了。
张芷月在苏凌身边听着那女娘说话,不由得秀眉微蹙,低低道:“好没羞没臊的女娘......这话也是随随便便说出口的......”
说着她抬头看向苏凌,却见苏凌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这女娘,不由得起了醋意,用手一拉苏凌的衣角,低低嗔道:“苏哥哥......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