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那就连那个神棍一起杀了。”
“你一碰他,全城几十万百姓就会追着你杀,跑都没地方跑。你是不是傻了,怎么净出馊主意?而且一个神棍死了还会有下一个神棍,有用吗?”
江十一叹了口气,双手一摊说道:
“那你说怎么办?”
“要我说,打仗打的是士气,粮食就是士气,我们能取全胜的唯一办法是烧掉籍壅城的粮仓。”
“这谁不知道,但是有四个粮仓,只要留下一个都无济于事,就凭我们四个人,烧掉一个都困难,更何况烧掉四个。”
“谁让你强攻了,智取。”
“怎么个智取法?”
“很简单,钱。”
“贿赂?”
“贿赂不济事,但是只要看到钱,谁都会去抢,一抢,漏洞不就出来了。”
“您是说?”
“直接往他们面前撒钱。”
“好主意是好主意,但要是万一有个漏网之鱼......”
“嗯,我承认我有赌的成分,并且不清楚籍壅士兵的素养,如果真的军纪严明的话,这招未必奏效。但试试呗。”
“而且更大的问题在于,就算这招真给你用成了,咱烧掉一座粮仓必定要引起全城戒备,且不说咱们逃不逃的出来,就算侥幸逃出来了剩下还有三座,也还是无济于事。”
“根本逃不出来。”
“啊?”
江十一再次目睹了戴矮子的无情,这死矮子不仅不当别人的命是命,还不当自己的命是命,他没好气地吐槽道:
“那您这真是舍身为国啊?您真有这么伟大?”
“......”
戴矮子无语,他自己也陷入了沉思,这样的牺牲确实毫无意义,并且既知必死的任务,恐怕就算是忠诚如冯老黑也不可能乖乖就范。
江十一说道:
“我倒是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四个人,藏进四座粮仓,找同一个时间,一齐放火。”
“哟。”戴矮子笑了出来,他歪着头看了看江十一,那是一种表示刮目相看的姿态,这样的神情以往经常出现在江十一对令高。“是个好主意。”
可江十一并没有借机嘚瑟,倒不是说鼻青脸肿使他变得沉稳,而是他意识到另一个性命攸关的问题,甚至让他后悔出了这个主意:
“是好主意,但恐怕我们都逃不出来了,逃出来也会被逮住,我们总不能再撒一次钱吧。这样去送死,凭什么?凭什么要我们去做?我们为了什么?为了朝廷养我们的这几个月吗?”
江十一突然变得悲愤,他一边吐着浊气一边像冯老黑那样叨叨絮絮,命贱的人总想着活,无论如何不择手段也要活;命贵的人才会去想着死,因为他们真的可以死得其所,起码死了也会有人记得他的名字,并且知道怎么去写他的名字......
痴痴地看着烛光,江十一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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