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绣衣的本领进了楚家,那他在楚家的一切也就都合理了,然而还有一点值得怀疑的是,要是裴元英打从一开始便知道他是绣衣的人,那他怎么敢派遣裴六去刺杀他一家?楚天问曾说,一个人要是不想被对方查看自身的修为,便可以用自身元气将外露的气机锁住,从而达到对方不能查看的目的,赵小五一家人入楚家大门之前,自己可是亲自查探的,他母亲并无修为,他也只是一个地等的武学入门之人。
而且隔壁陈老四也说了,他与青儿青梅竹马,自幼一起长大的,如何会有时间给到赵小五去参加绣衣御史?陈老四是李宗业那时候的人,自然不会说假话,唯一一个可以让赵小五参加绣衣行列只有他去晋阳从军被拒的这么一个时间差,陈老四已死,自然是不能找他问明当时有没有跟着他一起去晋阳城了,要果真如此,那一切也就说得通了。
听完李唐将自己的怀疑说完之后,楚天寒冷笑一声,缓缓说道:“事后诸葛,绣衣御史规矩森严,以裴元英的那点子智慧怎么会知道他的身份,充其量也只是他在你接赵小五入了我家门之后才明白过来的,赵小五确实是个人才啊,隐藏的够深,连我都给骗了过去,此人兴许并非是什么地等之人,说不准是个比你的修为更高的人。”
“怎么可能!”
“没听过市面上有人皮面具一说吗?或许真正的赵小五早就死了,留下的是一个绣衣,而且是个高手,高到可以随意控制自身气机,把握自身元气流淌速度,我家入了天等的高手除了天问以外,只有二爷一人而已,若是二爷早早的回来,兴许可以凭他的羽化之境看出些端倪,然而一切都已经太晚了,事后我还纳闷,我楚家活下来的尽皆金丹之上,我一个灵池在那湍急的暗流当中都险些丧生,三爷若非是父亲用气机包裹,兴许早早地就丧命了。”
“也只有这种可能了,早就听闻天等之上的江湖才是崭新的江湖,入了天等也就等于打开了新的世界,可惜我新入天等不久,对天等各境也不熟悉,否则早早的便可探明其中了,可惜啊。”李唐懊恼地锤了一下自己的手心,痛恨自己明白的太晚了。
“事不怪你,怪我少年时放弃了武学修为,只入灵池而停住,要是我能坚持下去,兴许也能入天等了,为数不多的天等高手,若是我楚家能占据三席,他裴寺生安敢动我楚家!”
“那你们逃生之后,赵小五你是怎么安排的?”
“他跟三爷走了,半路上人就丢了,还有他那妻子陈青儿,也跟着一起不知所踪,还好,没有给我等增添过多的麻烦,此后我楚家也跟你一起多了一个共同的敌人,那就是你爹一手创立的绣衣御史!”楚天寒咬牙切齿,心中无限的恨意也不知该发往何处。
“楚天寒,你可别在这含沙射影哈,我爹是创了绣衣御史不假,但是早就被乾祐夺了权了,现在直属他老人家,我所要对付的是如今的绣衣大统领,是他将我爹的罪状散布给朝堂的,我要弄死他!”
“我也是。”楚天寒鬼魅一笑,让李唐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跟着起了好几层。
就在此时,刚刚离开的姜飞儿突然满脸心事的走了过来,朝着两人说道:“官府来人了,要跟咱们去灵犀县衙去谈谈,你们俩快来商量商量怎么办吧。”
两人面面相觑,相视一笑,楚天寒笑道:“看吧,你的机会马上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