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甄淑媛用力摇头,一脸心疼,捻着手帕轻柔的擦拭着他肩膀伤口。
“什么过不过的,你是主心骨,我们全依仗你,虽然心暖,但檀郎总爱犯险,把危险留给自己,把安稳留给我们,妾身心里时常不安,这一路常做噩梦,关于你的,和惊弓之鸟似的……”
离闲也惭愧:“辛苦檀郎了。”
欧阳戎看了看甄淑媛胭脂妆容都掩不住的一对黑眼圈,还有眼白上的血丝,他抿了抿嘴。
甄淑媛哽咽了下,旋即笑说:“没关系,不提这事,能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韦眉抓了抓她的手,离闲也一脸喜庆的说:
“都说人生四大喜,但依本王看,兵荒马乱,却亲朋平安,虽未阔别,但又重逢,也是一大喜也!当浮一大白。”
甄淑媛笑说:
“刚刚抵达前,操之也说要庆祝下,知道王爷这边不便当众露面,低调最好,所以操之和十三娘去汉阳县低调置购了酒菜,等会儿午宴,还请王爷赏脸用膳,算是妾身一点心意。”
“好好好,就这么定了,到时候本王与眉娘敬甄大娘子一杯。”
离闲抚须大笑起来,大手一挥,直接做主。
不过他河边摔跤导致的鼻青脸肿,稍微有些出戏,稍稍影响了一家之主气概,惹得欧阳戎、甄淑媛,还有半细等丫鬟微微侧目。
豪言答应后,似是想起什么,离闲拉着韦眉走去一边,小声询问了些什么,众人听不清楚话语。
欧阳戎依稀听到韦眉回复的些许字眼。
“御医说了……你气血虚……少饮养身……只限两盏。”
不知何时起,甄淑媛的眼神投向了谢令姜、容真那儿。
二女喊走了叶薇睐,在私语吩咐些什么。
不过甄淑媛目光落在了其中的雪白宫装少女身上。
她身后方,半细手中正捧着一只漆盒,欧阳戎瞧着有些眼熟。
甄淑媛这时伸手,半细递上漆盒。
甄淑媛摸了摸,漆盒温热,像有热食。
她打开了漆盒。
旁边的欧阳戎、离闲等人顿时嗅到一股鱼香味。
甄淑媛往里瞧了眼,收回目光,嘴里嘀咕:
“檀郎,这位容真女史怎么煲汤了,这么客气……”
刚刚她抵达门口,下车的时候,众人全都一股脑往前迎接。
甄淑媛当时被众人包围,没有多想,递上来的一些水囊或热毛巾,她全都下意识的接过了,包括这只漆盒。
甄淑媛依稀记得,是这位脸蛋冷冰冰的高贵女史送的,在递到她手里后,这位女史就缓步后退了。
和周围人一样,没有喧宾夺主,把迎接的主位留给了离闲夫妇。
欧阳戎低声:“应该是她的一点心意吧,甄娘收下。”
甄淑媛发现离闲夫妇都偏过头去,像是没听见,没掺和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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