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浩突然转头问:
“等等,你这狐面之中,没有道士假身,是怎么用出降神敕令的?”
欧阳戎反问:“前辈知道降神敕令?”
“略有耳闻。”
欧阳戎闭目不答,内视看了眼功德塔中再度暴涨一段的功德值,突然道:
“她不能伤。阴阳家灵气,我有办法,你只管出手。”
欧阳戎一脸平静。
崔浩保持噙笑,微微侧目。
陶渊明默默饮酒。
与此同时,外面场上正寂静无声。
下方地面上,不管是雪中烛、魏少奇,还是容真、易千秋、宋嬷嬷的等人,全都仰望着上方黄金佛首上的那道儒衫青年身影。
此刻她们发现欧阳良翰有些奇怪,在言出法随的设置下一道不可思议禁令后,他先是摘下葫芦,仰头一口一口的喝,还突然伸出手掌,下方的长条琴盒与青铜狐面全部飞起,来到他面前。
欧阳良翰手握狐面,似是低头打量起来,旋即又闭上眼睛,嘴巴动了动,不知在自语些什么。
又是喝酒,又是嘀咕,似乎很忙,可众人见状,却愈发胆战心惊,应该刚刚他也是这样嘀咕自语了一句,导致黄金佛首内,传来那一道圣人般的禁令。
不过好在,这欧阳良翰闭目嘀咕之际,并没有新的古怪竹筒从琴盒中冒出,供给他血色墨水。
全场神情最精彩的是雪中烛,前一刻她还如同谪仙神女高站云端,下一刻,就被儒衫青年区区一句话,来了个“仙子跌落凡尘”!
地面砸出的深坑中,雪中烛撑剑站起,有些不可思议左右四望。
魏少奇和白蛟,与她一样重重落了下来。
这位中年文士脸色苍白,用手帕捂嘴,有些咳血,仰着头,眼睛怔怔看着不久前他还好心劝说过的欧阳良翰。
白蛟更惨,青铜身躯本身就重,从天上坠下,威力更甚。
不仅地动山摇,震起的烟尘遍布半座石窟。
地面还被狠狠砸出一个深凹大坑,一颗蛟首有些无力的趴在坑边。
“吁——!”
白蛟发出一声悲鸣。
失去腾空飞行能力,颇有一种“龙居浅水遭虾戏”的意味。
雪中烛连忙伸手,按在它庞大蛟首的嘴庞,一张混血脸蛋有些惊怒的检查着什么。
雪中烛猛的仰头,直直望向黄金佛首上方那个闭目饮酒的儒衫青年。
此时此刻,他孤身一人,高高在上,夺了全场的制空权。
与不久前她乘白蛟与魏少奇一起御空俯视、碾压全场的路子,几乎如出一辙。
只是眼下,强势如她,竟被这位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儒衫青年轻飘飘的按压在泥地中。
只配和高台上的朝廷众人一样,仅有抬头仰望他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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