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院子的,那落在地上的这根白簪子,是你和那位白衣小娘拉扯绣娘的时候扯掉的,还是你进院门的时候,它就已经掉在地上的?”
离裹儿语气冷静,院内众人怔了下,反应过来,她是在问半细。
半细正在被叶薇睐小心翼翼的包扎伤口,小脸有些茫然之色:
“什么?”
离裹儿俏脸蒙着白色薄纱,看不清脸色,她换了个问法:
“你有没有亲眼看见,绣娘姑娘被那位白衣小娘出手弄晕?”
半细摇摇头。
离裹儿又问:“那你在院外的时候,有没有听到其它一些声音?疑似白衣小娘出手的动静声?”
欧阳戎看向了离裹儿。
半细皱眉,似是细思了好一会儿,摇摇头:
“好像没……奴婢忘了,没注意过。”
离裹儿转过头,与欧阳戎笔直的对视,轻声说:
“关键线索太少,都是推断,但也不能排除是某种意外发生的可能,你也得考虑到。”
离裹儿说到这儿,停顿了下,看了看欧阳戎平静笼袖的姿态,轻轻一叹:
“你没遗漏这点可能,当然是最好的,嗯,不管如何,直接打晕你家丫鬟,不留一言的就把人带走,确实太过傲慢、藐视人了。”
场上,除了离大郎,优柔寡断的离闲,还有叶薇睐等不发表意见的女眷外,其他人皆是劝阻。
欧阳戎笼袖垂目。
这时,甄淑媛终于返回,递给欧阳戎一串十八籽佛珠
欧阳戎接过十八籽,环视一圈众人,忽然将琴状剑匣递给了燕六郎。
后者愣了下,连忙喜悦接过,站在欧阳戎身后,为他捧匣。
欧阳戎对除燕六郎以外的众人道:
“在龙城县,可以等我一日,十二个时辰,我若未至,你们立马走人,回京的回京,回南陇的回南陇。”
众人当然听懂了欧阳戎的意思,皆面露担忧之色。
欧阳戎招手唤了下门口正在安静等待的裴十三娘,朝她走去,似是作最后的吩咐。
离闲身影不由的有些佝偻,神态患得患失,有些失了主心骨模样:
“檀郎,你不在,本王进京也不踏实,没有你神机妙算的计划步骤,总觉如履薄冰,夜不能寐……”
走向院门口的欧阳戎陡然转身,大声道:
“王爷,改变人生的事情,你必须要冒险;意义非凡的事情,大多是碰巧发生;只有不重要的事情,才有周全的计划!”
离闲恍惚的立在原地,众人凝眉,也低头咀嚼。
欧阳戎大步往前走。
谢令姜眼神定定的望着大师兄修长的背影。
此句赠言,大师兄好像不只是说给离伯父听的。
韦眉还欲再劝,谢令姜临阵倒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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