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裹儿说解梦,他又想起了此前之事。
解的梦是不是那个什么“明月”之梦?此前离裹儿与他坦诚过一次。
不过眼下也不方便多问,他暂时按耐住了。
离闲收起方子,搓搓手,有些迫不及待的问:
“檀郎,咱们抢时间回京,是不是要借助今日水贼之事,向卫继嗣发难?就说这把大火是水贼放的,再把这批水贼卫氏死士的身份揭露,令朝堂诸公审判卫氏。”
离裹儿也看向了欧阳戎。
她眉宇微微蹙着,其实刚刚她也问了此事,欧阳戎当时没有回答。
欧阳戎瞧了眼众人,一句反问,令他们愣了下:
“若是单纯的讲公道有用,若是在帝王家,爱哭的孩子也有奶喝,那王爷还会被贬谪这么多年吗?那卫氏还会被圣人重用这么多年吗?
“王爷,有些教训,咱们吃过一回就行了,摸清规则,后面按照它来,卫氏是很奸猾,但咱们好人得比他们坏人更‘奸猾’才行。”
“檀郎这是何意?”离闲疑惑,不过还是讪笑了下,收敛表情,有些端正的朝欧阳戎抱拳致礼:“请檀郎教本王。”
欧阳戎面色如常,当众竖起三根手指:
“装受害者身份,入京告御状,这是下策。除了它以外,还有中策与上策。”
离裹儿凝眉问:“何为中策?还能有上策?”
欧阳戎放下一根手指:
“中策就是继续装病,不过,这一回,咱们可以借着水贼放大火烧毁浔阳王府的好借口,第一时间赶回神都,入宫禀告圣人,就说王爷又受惊厥,昏迷不醒,反正当初惊厥过一次了,最后还惊厥到了浔阳城,这次咱们再惊厥第二次,到个京城,再进个皇宫,很合理吧?病这玩意儿,能病一次,顺其自然就能病个第二次,多简单的道理,全天下的人都会认可接受。
“等到王爷躺进了皇宫,就能赖着不走了,或者说,都不用咱们赖着,压根就没人能催王爷走,到了那时,想在皇宫赖多久,取决于王爷的病什么时候痊愈,这就看咱们心情了。”
离裹儿低头细思,离闲、韦眉等人面面相觑。
离大郎小声:“进皇宫养病?皇祖母会让阿父留在宫里吗?”
欧阳戎奇怪语气问:
“为何不行?王爷是正牌藩王,当初献瑞后重新恢复爵位,全天下都知道圣人与王爷母慈子孝。
“况且,留住皇宫,就是待在圣人的眼皮子底下,当年王爷被废帝,接棒的相王禅让皇位、改乾为周后,不就是被软禁皇宫,不就是被养在圣人膝前。
“这回王爷主动送上去,主动入宫养病,再主动留守、在御前奉养母皇,圣人为何要拒绝?难不成是怕了王爷这位昔日废帝,能够在她执政数十年的皇宫,聚集旧臣旧侍,重夺大宝?”
欧阳戎摇摇头,自问自答的说:
“王爷,说句违逆之言……自家儿子的秉性能力如何,圣人最是清楚,王爷送上门的这份表态,圣人若是拒绝了,那么她现今的状态,反而可以令人咀嚼下了。”
他朝欲言又止的离大郎,继续正色道:
“再其次,万一的万一,被圣人拒绝了,那又如何?哪怕被请出了皇宫、在京城或者御医署随便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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