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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脑海中窜出一句诗来,万分贴合此刻心情:
满天霜色生寒,四面风声透体。
欧阳戎两手抱胸,裹紧了些官服,终于开口,一字一句的问:
“你确定和钱晨交接的这批人是湖口县水贼?”
王操之语气斩钉截铁:
“确定!缴获的水贼布甲短裤装束,我让人带过来了,此乃物证,只等撬开钱晨的嘴,就人证物证齐全!”
他似是想起什么,立马从袖中掏出一团布料,递了出去:
“对了,这是从钱晨身上缴获的唯一物品,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欧阳戎垂目接过,展开一瞧,是一根已经染血的白布条。
王操之小心翼翼问:
“姐夫,你说,咱们这算不算是抓住了卫氏通敌的小辫子?钱晨是安惠郡主府上的人,却被派去私通水贼,私通那些天南江湖反贼,其中想必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肮脏交易,现在人证物证俱在……”
欧阳戎忽然大声打断:“好主意。”
王操之愣了愣:“什么好主意?姐夫您……欸欸欸,您脱衣服干嘛!”
眼前突然发生的一幕,让矮个青年懵逼起来。
呼啸风中,年轻刺史在脱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