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了。
而这次刺史府开会,主要是商议两件事情。
一件事是东林大佛即将完工之事,包括具体的日期。
还有一件事,是东林大佛竣工那日庆功典礼的筹办。
可以说,最近城里传的沸沸扬扬的关于东林大佛的两个小道消息,其实就是这次刺史府会议在提前通知各方的过程中给泄漏出去的,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
从早晨起,位于浔阳坊的刺史府门口,就不断有官员的马车停靠,或是单骑带着随从奔至,好不热闹,门口渐渐拥堵起来。
有龙城的刁县令,吉水的贺县令,湖口的孟县令……还有一些代替长官前来的县丞、县尉。
容真没有来,不过派了亲信女官到场,前线中军大营那边的秦长史也是,派了老熟人秦毅,还有浔阳王离闲……都是派人过来的,没有亲自到场……这在某种意义上,也是让欧阳戎来主导的意思,他们不过来喧宾夺主。
上午约定开会时间是巳初二刻,提前两刻钟时间,一众官吏们就已经到齐。
可却迟迟不见某位年轻刺史的身影。
刺史府的议事大厅内,响起了些许杂闹。
放在以往,这位欧阳刺史可是最准时的,从不缺到。
众人面面相觑,却也没人敢做出过多的抱怨吵闹,安静等待,因为迟到,是领导的特权……
……
“你是说,那个叫钱晨的瘦汉子,从安惠郡主府邸出来后,在浔阳渡坐船去了湖口县?”
“没错,姐夫。”
江州大堂。
欧阳戎换上一件崭新刺史官服,带着燕六郎等随从,刚准备出门赴会,就遇到了匆匆赶至的王操之。
欧阳戎暂时遣退众人,把王操之就近带到了一间偏厅,二人坐下,燕六郎默契出门,守在门口抱刀戒严。
偏厅内,欧阳戎倾听王操之说完,询问了一句,得到答复后,他安静了下来。
欧阳戎下意识的拿起了桌上的茶盏,杯盖掀至一半,发现这里没人给他泡茶,便把茶盏轻轻放回原处。
他平静问道:
“他们坐船去湖口县,你的人跟上去了没。”
“钱晨他们的船来不及去同乘,不过我派去盯梢的人,还算机灵,派了下人回来报告与我,他则是直接去赶下一班去湖口县的船了。”
王操之犹豫了下,又道:
“不过毕竟前后相差个把时辰,钱晨他们可能到了湖口县,会直接下船离开,咱们的人到了后,可能一时半找不到人。”
欧阳戎点了点头,不置可否,再问:
“你确定是安惠郡主的宅子,没有看错?”
“没看错!”王操之斩钉截铁:“姐夫,我不可能认错人的,就是安惠郡主和她的车驾无疑,当着我的面直接开进去的,而且我还去查了下,整个修水坊,将豪宅围墙涂为红色的,也就这位郡主了,绝对错不了。”
欧阳戎眯眼:“安惠郡主宅子那边,你怎么处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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