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让眼前这位大人看出他的心虚。
“为何职?”
问话之人好似不再纠缠这个问题,话锋一转,就连语气都变得平和了下来。
“南海府府城遣澜县督银矿事之第五任监察使。”
“官居几品?”
“从七品。”
“以前任何职?”
“南海府府城农房从事。”
“夫人唤何名?”
话音刚落,低着头的魏七猛然一抖。
他突然有个预感,他要暴露了!
他猛地抬头,与位于栏杆之外问他话的年轻大人相视一眼,但这大人目光虽是平静,但压迫感非常强烈。
他咽了咽口水,转瞬垂下了头。
“张兰芝。”
“可有儿女?”
“一男一女。”
“年岁几何?”
“儿五岁,女六岁。”
“唤何名?”
“儿,方想;女,方馨。”
“奶娘唤何名?”
“周……”
“咳!”魏七话音未落,便被干咳声打断。
“我问的是你的奶娘,不是你儿女的奶娘。”
霎时!
魏七面色刷的一白,久久不能言语。
“忘……忘了。”他突然变得结巴,即便是低着头,也隐约能看出他的紧张和急促。
“忘了?”
“把你从小喂大的奶娘的名字都忘了?”
“你是在跟本官开玩笑?”
魏七努力平复了下紧张的心绪,让自己保持平静道:“时间太过久远,确实忘了。”
现场陷入沉默。
魏七的心一下又提了上来,他低着头,并不知栏杆外的大人在干什么,或许是考虑着什么问题吧。
“时间太过久远?”
“那本官问你,伺候了你多年的丫鬟和仆役唤何名?”
“你才来澜县赴任四年,别告诉本官这你也忘了。”
魏七心头一沉,沉默不语。
该来的还是来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