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有问题,那么我们就不能进县城调查了,应当先把注意力放在那处银矿上,看看能从银矿中查到些什么,如果能抓到县令的把柄,再调查县令也不迟。”
“可以,懂得顾全大局了。”杨轩笑道。
闻言,赵卓也是露出笑容。
任正咧嘴一笑,挠了挠头。
旋即,他内心隐有震撼,啧啧称奇道:“按照目前推测,这澜县县令厉害啊。”
“先是布局支流,在多条支流上挖坑蓄水。”
“然后静等南沙营的军饷船队而过。”
“如果当天下雨,便开闸放水,助长洪涝,令船队沉船。”
“再借本县存有银矿之天然优势,不仅帮助南沙营补上军饷之空缺,还利用多余商船贪墨白银。”
“最主要的事,此县令懂隐忍。”
“在位十二年,只动手了三次。”
“让南沙营也好,巡捕或捕快也好,都认为是洪涝事故。”
“此种心性,了不得。”
杨轩摇头一笑:“也非如此。”
赵卓和任正一愣,看向杨师。
杨轩淡淡道:“偌大坑洞,光靠下雨蓄水,若要蓄满,非数年时日不可。”
“因此,澜县县令要犯事,需满足三个条件。”
“其一,坑洞的水需蓄满。”
“其二,蓄满时有南沙营运银船队通过澜河。”
“其三,运银船队通过澜河当日,必须下雨。”
“满足这三个条件,他才能动手并达到他的目的。”
“这也是为何十二年来,运银船队只出事三次的缘故。”
“而其中第一个和第三个条件,纯粹看天,也就是看运气。”
“正因如此,才没人会怀疑船队因洪涝出事是有人搞鬼。”
赵卓和任正缓缓点头。
若是没有杨师的智慧和坚持,他们一开始也并不认为洪涝会有问题。
“明日,老任你和其余巡捕兄弟去证实其余支流上的坑洞问题,老赵你随我去调查银矿。”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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