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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靠求医行不通，需要自救。”
“我将爹娘留存下的钱财，全都买了古籍、经文、杂闻。”
“靠着日夜苦读的学识帮一些家族出谋划策以养自身，其余时间都在找自救的方法。”
“最后，你们也看到了，《九婴》，就是我的自救方式。”
县令沉声道：“杀人，还是婴儿，这是自救？！”
楼公子的面上浮现出看淡一切的笑意：“将死之人，总要搏一搏，成功了自有逍遥自在，即便失败也只是一死而已。”
“而且，只要是个人，谁想死？”
所有人陷入安静，脸上有惋惜，有复杂，也有痛恨。
杨轩一挥手，两名士卒一左一右将楼公子的手、脚、脖颈，套上了枷锁。
而后，他们将楼公子抬起，与卫一一并关押到由衙役带来的牢车里。
从头到尾，即便是士卒抬着，楼公子都表现得云淡风轻。
县令看着他被押走的背影，叹道：“抛开他所做的事，此子乃天纵奇才！”
姜威缓缓道：“比京城那些蒙荫于父辈，头上挂着大学士名头的人可强得多了。”
赵捕头摇头：“纵然是大才，但做错了事，总要付出代价。”
杨轩却是感慨：“事情了结，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正午的事情交给你们处理，谁也别来吵我，不然我跟谁急！”
大伙儿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来。
……
临近正午。
青田县，北城门外。
一片宽阔的沙石地上，搭建了一座刑台。
楼公子、卫一、九名女子、名苑楼掌柜以及名苑楼几名知情不报的伙计，共17人，在刑台上跪成一排。
楼公子最特殊，因其双腿天生软弱无力，无法直立，被捆绑在一张靠椅上，位于正中。
他无视周围一些知情士卒的愤怒目光，亦无视众多百姓嘈杂的指点和好奇的神色。
他微微抬头，眯眼看了看蔚蓝的天空，但他的眼神中却没有任何神情。
即便是死，他也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周围重兵把守，以防外人闹事。
这些兵自然是姜威的兵，他没有走，借着玄衣卫指令的名头，只是想看看这些人被砍头的下场。
而如此情形，自然吸引了来往百姓。
一传十，十传百。
以致于刑台前，重兵外，人山人海。
“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道啊，这些人是谁？”
“公开处斩，必是犯下大罪之人！”
“昨日夜晚听到喊杀声，应该与这些人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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