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刚过来敬酒,李信也是站起,见对方已经饮了,也将杯中酒喝下,道:“穆刚兄之英名我亦知晓,东方城屹立四国之地却是稳如泰山,穆氏一族功不可没,穆刚兄率五千之兵,抵住罗些两万之众,一仗打出了桓单的威风。”
李信出使之前做了不少功课,沿途各国的重要人物都曾设法了解一二,他刚才所说的便是前两年罗些与桓单的一次对峙,当时桓单方面领军地正是穆氏,只是当时由于西州的介入,并未爆发真正大战,但是穆刚确是带人与罗些人交过手的。
听到李信提此战,显然是说到了穆刚的得意之处,他嘴上连连谦虚,对李信的参与的几次战役也是如数家珍,两人你夸我,我赞你,又喝了三杯才算罢休,整个宴会的气氛在这两位少年英杰的带动之下更加热烈几分。
伊孝文高坐在上,似乎也是被场上的气氛感染,不但自己连连向李信举杯,还号召桓单的臣属们一起给李信敬酒,亏得西州方面还有赵百万、张巡等人,否则李信还真招架不住,即使这样仍然把他灌的六七分醉意。
李信当然知道是伊孝文这个家伙在借机使坏,但这种场合下也只是能挡则挡,不能挡的痛快喝下一杯,如此做派倒是也赢得桓单方面不少人的好感。
众人酒酣耳热之际,蓝氏医馆里,蓝梦竹也为罗比与度日不完成了第一次治疗。擦了擦鬓角的汗水,梦竹松了一口气,对赵秀儿道:“你这丫头,瞧把我给累的。”
赵秀儿抿嘴一笑并未接话,一旁的李昕开口道:“辛苦蓝姑娘了,不知我的这两个兄弟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
蓝梦竹对李昕轻轻一礼,道:“这二位的身体底子算是极佳的,但能扛下来已经算是奇迹,还是幸得一路上照顾得不错,贵方的医官诊治也还非常得当,我已经给他们用了祖传的秘药,至于能否救得过来只能看天意了,我亦不能保证。”
作为医者,蓝梦竹说起话来十分坦诚,药医不死病,佛渡有缘人,一个见惯了生死的人,并不会在这种问题上打包票。
“昕姐姐你放心好了,蓝姐姐既然这样说了,那肯定是就是没事了,要不然她早就让我们去准备他俩的后事了。”赵秀儿笑嘻嘻地道,她对蓝梦竹的为人、医术十分了解,是以如此宽慰李昕,蓝梦竹则是横了她一眼没有出声。
两个重伤之人已经送到这里了,自然不急着再抬回去,按照蓝梦竹之前所言,如果他们能够醒过来,那应该就是熬过去了,还要再进行第二次治疗后,之后就可以慢慢将养,自行恢复了,是以李昕留下几人负责看护,自己则与李嘉、赵秀儿赶回桓单为西州所备的驿馆。
李信军人出身,虽然现在带领使团,但一般情况下并不愿意离开军营,在夜西时只在明珠客栈中住过一晚,而且还算是秘密行动,此番来至新桓,伊孝文早早便和李信打了招呼,告知他专门准备了驿馆,为的就是让人好好灌他一回。
李昕赶回之时想去看看李信,来至李信屋外时,就见李桐守在那里。
“二小姐,将军饮了酒,已经睡下了。”李桐自是认得李昕,上前见礼道。
“无事,我进去看看他。”李昕言罢,便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房内还点着蜡烛,李信在那里斜躺着,喉咙微动,显是有些口渴,这是酒后之人的常态,李大眼醉酒之时便是如此,她见得多了。李昕从桌子上的茶壶中倒出一杯水来,将李信扶起,把水递至他的口边。
“辛苦二姐了。”李信喝了两口,并未睁眼就直接道。这个时间进到他的房间,而又让李桐直接放行的人,除了李昕、李嘉并无第三人,而李嘉根本就不会想起来看看喝了酒的自己,那来人必是李昕无疑。
“不能喝,就少喝点,成什么样子,这么大的人了,还得我来照顾你。”李昕待李信喝完将水杯接过埋怨道。说完了还是将李信的身子躺平,将脚上的靴子也去了,又等了一会,见他无事,这才起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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