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晋商在南洋还有种植园?”朱翊钧大感惊奇,这晋商真的是唯利是图,哪里赚钱哪里就有他们的身影。
“这还是托了陛下燕兴楼交易行的富,要不深处内陆的晋商,很难在开海里获利。”张诚起初也感到惊讶,详细了解后,才知道了原委。
晋商成为投献之家,也变得理所当然了起来。
逆党的银子,不是阿片,就是人口买卖、私市,晋商挨了那么多毒打,对陛下的狠辣,一清二楚,看到这种生意,不跑才怪。
“林烃临死前交代,江西二百八十家书院,也存在南衙选贡的现象,缇帅骆秉良派缇骑明察暗访,发现了端倪,只不过江西的情况又非常的复杂,还是让骆缇帅说吧。”张诚不是江西书院情况侦办之人,他让骆秉良来讲。
骆秉良俯首,站直了身子,取来了堪舆图,江西堪舆图上标明了二百八十家书院的位置,骆秉良的手点在了九江府上,开口说道:“江西的势要豪右们,他们抬高了入院的门槛,以白鹿洞书院为例。”
“若是想要在白鹿洞书院入学,首先得附籍九江府,不肯附籍、迁籍者一概不收;其次就是要置办产业,也就是书院周围稳定的居所,说是学业为重;”
“书院周围又是只售不租,想要置办一套,中人之家倾家荡产而不可得。”
“如果没钱也没事儿,可以借贷,这些势要豪右,在江西二百八十家书院门前,均有钱庄放钱,只要肯压上自己的一切,就可以借钱了。”
“而这些势要豪右们,多数都是这些书院外民舍的背后东家,即便是少数旁人掌控,也许以厚利收回银钱,就这样,依托书院无中生有,赚的盆满钵满。”
“但臣查证了这二百八十家江西书院,没有南衙选贡案的投献之家的名册。”
江西书院的确如林烃所说,存在类似现象,但江西各大书院的主要目的还是赚钱。
束脩已经无法满足他们了,他们搞出了学业为重的固定居所、借贷的利滚利经营模式。
“没有所谓投献之家的名册,自然不是逆党。”朱翊钧首先对江西的情况进行了定性。
骆秉良眉头紧蹙的说道:“臣在走访的时候,发现了个怪事,所有学院都有宿舍,如果学子在他地,学习真的很好,入院选考名列前茅,可以免束脩,住在学院之内,甚至吃穿用度皆由学院提供。”
“唯一的要求就是附籍。”
朱翊钧为之愕然,思索了下说道:“这些学院就是靠这种方式,打出名堂来,然后利用自己学院的名气赚钱?并且继续拉拢优异学子附籍,继续打响名声?”
“栽得梧桐树,凤凰自然来,陛下圣明。”骆秉良俯首说道。
他真的是大开眼界,这江西把学堂这门生意,办的那叫一个有声有色。
给优秀学子提供一切可以提供的帮助,就为了他们高中后,给学院提供名气,而后利用这些名气,吸引那些有钱却不聪明的学子来赚钱。
骆秉良又补充道:“可能以前,江西这些学院的确是学阀,没人介绍,就无法入门,但万历十年起,从白鹿洞书院开始,就变成了这种样子。”
骆秉良的调查显示,在万历十年之前,这些学院的门槛,的确高吓人,白鹿洞书院至少需要三位德高望重的名儒介绍才能入学,但这七年来,已经完全变了经营模式。
书院又不是不食人间烟火,在白鹿洞书院的带领下,这种新营利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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