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夏宗尧就是这种心怀侥幸之人,甚至卖题的人,还会告诉他,搜检怀挟官已经被收买,决计不会有问题,安心大胆的进去考试就行。
“我没有夹带,是有人栽赃构陷!造诬恶言,丑诋学生!那不是我的东西!”夏宗尧面如死灰,坐在地上,连衣服都不整理,大声的争辩着。
“你到顺天府敲鼓鸣冤去。”搜检官根本不理会,他除了是搜检官,还是北镇抚司提刑指挥使,自万历二年起,他就做了搜检官,这么多年了,他抓了多少心怀侥幸之徒,人人都说不是自己的。
若是有冤情,就去顺天府衙门敲鼓,朝廷自然会有人查清楚其中真假。
袁可立和熊廷弼走进了贡院之内,在偏房把衣服脱干净。
搜检官认的熊廷弼,十岁起,就住在全楚会馆了,有人说这是张居正的私生子,搜检官觉得胡扯,熊廷弼的来历很清楚,而且长得一点都不像,熊廷弼虎背熊腰,像个武夫。
“赵指挥,好像有情况。”一个搜检官翻着书箱,敲了敲书箱的木板,面色一变。
熊廷弼面色一变,也不穿衣服,就走到了书箱旁,敲了敲,一拳就把木板给锤碎了,确实有问题,里面藏着九张纸,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
熊廷弼拿起了那几张纸,面露疑惑,而后穿好了衣服说道:“我自去顺天府报案。”
熊廷弼走出来的时候,看到了一样被赶出门的袁可立,带着几分歉意说道:“连累兄台了,这是冲着我来的,若是我一个人就罢了,陛下给我找好了武夫的路子,我上战场也能寻到出路,连累兄台不应该。”
“同去顺天府敲鼓?”袁可立看着自己的书箱询问道,他其实想说,自己也可以做个武夫,他很确信自己很有军事天赋,可以做个儒将。
“同去。”熊廷弼向着顺天府衙门去了。
顺天府丞杨俊民哪里敢怠慢,立刻马上就跑到了通和宫奏闻圣上其中详情。
熊廷弼和袁可立要作弊,还要靠夹带?侮辱人!
题目是陛下朱批的,陛下一口一个熊大,十分亲昵,告诉他们题目,弄个状元出来都是简简单单?
“陛下息怒,息怒,会试兹事体大,臣到是有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冯保看着陛下要换戎装去京营,吓得浑身冒冷汗,这要是让陛下出了门,京营就要入京了!
至于办法,冯保哪有办法?
“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办法?无论如何,熊廷弼、袁可立都要误了这次的会试了,游守礼亲自检查了好几遍,还被掉了包,冲着先生去,就是冲着朕来的。”朱翊钧看着冯保眉头紧蹙的问道。
“臣真的有办法!陛下,他们就等着陛下动怒,这就是目的。”冯保十分大胆的伸出手,站在陛下面前说道:“陛下,所有人换衣服、换考篮,这样一来,就不存在所谓的夹带问题了,御制考篮衣物!”
“咦?”朱翊钧看着冯保,打量了半天,还真给冯保找到了办法。
冯保看着陛下放下了兜鍪,长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他也是急中生智,嘴比脑子快,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真的出了个好主意。
如此一来,日后也不会有什么夹带的问题了,入贡院换衣服、拿朝廷发的考篮不就行了?!
“咦,这好像真的是个好办法,陛下,换装换考篮!”冯保意识到这个主意非常好,他自己都惊讶无比,自己难不成在狗斗上,真的有些天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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