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朱翊钧颇为感慨的说道:“他还是很有天分的,通济钱庄拿走一半的利润,反而能够取信于人,这些势要豪右都清楚的很,这钱生钱的买卖,钱庄不取走一半的利润,就是惦记他们的本金了。”
“去松江府做知府,刚刚好。”张居正对王谦的人事任命,表示了赞同,这代表着皇帝已经为王谦开启了升迁之路。
张居正到现在都不是很清楚,吏举法是王谦挑的头,否则他还要高看王谦一眼。
“陛下,申时行回京前做了点出格的事儿,他刚从松江府回来,有些过分的忧心忡忡了。”张居正给陛下提前说明了申时行的异常。
在张居正看来,申时行的很多言论,有点疯了一样。
朱翊钧眉头一挑,非常感兴趣的说道:“哦?那先生先跟申时行商量着,朕不急,朕非常好奇,他准备干点什么。”
张居正既然不说,那肯定是师徒两人还没达成一致,而且看张居正这个意思,恐怕张居正是被说服的那个,显然从松江府回来的申时行,干了点张居正都兜不住的事儿。
很快,申时行一封奏疏入宫,引起了京师所有人议论纷纷,申时行请求在松江府全面禁绝娼妓,因为松江府的娼妓规模,已经对松江地面社会产生了巨大影响,再不禁绝,朝廷要付出更多的代价,去维持稳定和治安。
一旦书寓变成了黑产的巢穴,对松江府衙门,就是一项巨大的、前所未有的挑战。
围绕着娼妓形成的黑产,实在是过于庞大了,庞大的治安成本的支出,让松江府衙门疲于奔命。
要是朝廷不禁绝娼妓,那就将娼妓重新划定到贱籍之列,即:朝廷衙门没有义务为她们浪费任何的时间,这就代表着,自万历九年废除贱奴籍的新政的彻底失败。
佃户佣奴、娼妓、丁口买卖这些出卖自己劳动力、出卖身体为生的穷民苦力,从来不是‘出售自身’的受益者,而是整条产业链受朘剥的最底层,而乡贤缙绅、青楼东家、人牙行才是受益者,他们践踏他人尊严、性命牟利。
围绕着娼妓形成的黑产,已经蔓延到了人的血液。
松江府在万历十六年十月,破获了一起走私贩私的大案,抓到了二十多名毒贩,而这些毒贩,完全围绕着松江府书寓展开。
利用书寓的娼妓,贩卖阿片,这本来就是阿片贩售的重要渠道,但是在这个案子里,松江知府徐俊民带着松江府衙役,发现了一处地窖,与其说是地窖,不如说是魔窟。
书寓娼妓是一碗年轻饭,一些年老色衰,或者生病的女子,被送进了这些暗无天日的地窖之中,被这些毒贩、老鸨、打手们榨干了最后的价值,那就是血液,他们被插上了针管,每天被抽出血液。
而这些血液的用途,更加触目惊心,给阿片服用者注入体内,算是一种额外增项。
这种名叫血药的东西,是一种迷信行为,在出售的时候,以处子血液的名义售卖,而那些个注射这些血药的毒虫坚信,只要注入这种处子的血液,就可以抵消阿片对人体的伤害。
这些毒虫压根不知道这些血液全都是来自于年老色衰、生病的女子身上。
这些血药是经过炮制的,抽取后静置沉淀,然后开始离心分离,手摇式的分离机,抽取最上层的清夜。
仅仅在查获的七家书寓,就有两个地窖,徐俊民带着衙役解救了二十七名女子,这地窖里还有十三具尸骨已经腐烂,这些个毒贩、老鸨、打手甚至不处理尸体,任由其腐烂。
很快,松江府四县之地,展开了声势浩大的清理行动,对整个松江府地面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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