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出了事儿,就往孔府门里一躲,臣连抓人都没办法抓,因为开罪不起,哪怕是臣愿意开罪,也没人会认同。”
“反而会把事情办得更加糟糕。”
宋应昌没有谈浙江问题,而是先说起了山东的情况,兖州孔府就像是压在山东百姓头上的一座大山,让百姓喘不过气来。
陈氏的案子就是个典型,宋应昌刚刚履任,就有人报官,案情倒是十分简单。
历城乡野有一个王老汉,世代务农,家中有田三十亩,勉强算是中人之家,女儿是十里八乡有名的俊俏女儿,这陈氏上门求娶纳妾,王老汉不从,陈氏纵容家丁、奴仆强夺王老汉的女儿。
这女儿很快就死在了陈氏家中,王老汉不知女儿已死,敲了鸣冤鼓,最后也没见到女儿最后一面。
隆庆四年,宋应昌刚刚履任济南知府,他非要办这个案子,最后陈氏把一个家丁推出来,当了替罪羔羊,所有人都劝宋应昌,适可而止,就追查到这里,不要再追究下去了,否则王老汉一家性命不保。
如果宋应昌非要陈氏家主和公子伏法,陈家不敢对宋应昌如何,但绝对能弄死王老汉全家老小,这种事在山东不止一次发生过。
宋应昌自那之后,就知道,当官就是妥协,你不妥协,就会更糟糕。
到了兖州孔府倒台的时候,这陈氏也被宋应昌查办了。
“朕听明白了,宋巡抚的意思是,一旦这些逆党成了浙江实际上的土皇帝,第一个遭殃的不是别人,正是浙江百姓。宋巡抚突然谈到了兖州孔府旧事,是这个意思吗?”朱翊钧觉得自己理解应该没错。
“逆党不一定是江浙人,但是任由他们胡来,第一个受苦的绝对是江浙人,不仅仅是浙江,还有江左、苏州、松江,全都要受苦,这些逆党不能代表浙江万民。”宋应昌看陛下明白了他的意思,再次明确,陛下的理解是对的。
朱翊钧立刻想到了一个词,东林党人。
历史和地缘,让东林党诞生在了浙江,但这不是浙江万民的选择,东林党人也不一定全都是浙江人,但他们祸害了整个浙江的百姓。
东林党人和兖州孔府,在属性上是完全一致的,造成的危害也是可以预见的。
“绝对不能让他们成事。”宋应昌更加直接明白的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他作为浙江人,作为浙江仁和豪奢户,拥护陛下对浙江地面逆党的清洗,也必须要清洗,否则浙江的万民,就要和山东百姓一样的受苦了。
山东百姓,刚刚从兖州孔府这座大山下面翻了身,而宋应昌的家乡,马上要被大山压住,而皇帝陛下携雷霆万钧之势,不让这股逆党成事,宋应昌作为浙江人,表示支持。
这不是为了他自己的仕途,而是为了浙江百姓,没人愿意自己的家乡乌烟瘴气。
一些江南的百姓,会觉得陛下在为难江南人,在为难浙江人,但宋应昌更希望这些百姓,能清楚的认识到自己所处的阶级,这些逆党成事,第一个遭殃的就是江南人,浙江人。
皇帝在浙江还田,宋应昌也希望这些分到田的百姓,清楚该支持谁。
“朕答应你。”朱翊钧没有含糊不清,而是给出了明确的答案,他活着一天,这些逆党,就绝不可能成事,露头就杀。
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大明只有一个人可以呼风唤雨,那就是朕!大明的天只有一片,那就是朕!
朱翊钧十七年振武,风雨不断,就是为了把这个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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