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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真的不务正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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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六十六章 先射箭后画靶,现在行不通了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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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谦更是束手就擒,夺门之变后第三天,于谦就被朱祁镇下旨斩首示众了,在正统十四年组建的新京营,在天顺元年被彻底解散。

    夺门之变的发生,让贱儒们有理由相信,权力不是来源于暴力。

    可当时的情况下,于谦能怎么办?该怎么办?景皇帝朱祁钰没有子嗣,难道让于谦带着京营取而代之?

    他们也从来没有真的理解过上报天子下救黔首究竟是何意,这句话的意思,在大多数军兵的概念里,救黔首就是报天子,报天子就是救黔首,这从来不是互相矛盾的两个概念。

    对于京营而言,如果皇帝下旨刀刃向内,那一定是出现了需要被杀死的贼人,吊民伐罪为王师,因为上报天子下救黔首,后面一句是:陛下剑指之处,大明军兵锋所向!

    京营十万军兵,每年要领超过三十五银的俸禄,二十五银的基本饷银,还有十银的各色恩赏,而且这些饷银都是当月发,比如二月初五发了本月俸,二月份还没过,饷银已经到手。

    他们享受了北大营的军城,直接属于大明京营的三级学堂以及讲武学堂,他们享受了无限的殊荣,每一名战死的军兵,都要刻在忠烈祠之上。

    对于京营军兵而言,以前是好男不当兵,是贼丘八,现在,他们可以挺直了腰杆做人,军兵们有时候,也会想,陛下给这么多钱,究竟什么时候要起事造反?

    要不然这么多东西,拿的实在是有些烫手了。

    贱儒真的把斗争化扩大到京营,最终的结果,也只会是皇帝带着京营,再打一遍江山。

    “田一儁还未认罪。”朱翊钧坐在五凤楼上,看着源源不断传来的只言片语,眉头紧蹙,这些个贱儒有些难缠了,面对铁证如山的事实,面对台下六千举子,众目睽睽之下,田一儁依旧觉得是自己运气不好,而不是自己的方向出了问题,这不是朱翊钧想看到的局面。

    “陛下,贱儒是不觉得自己有错的,因为他们已经抛开事实不谈了,连任何事实都不谈,只谈论自己猜测、臆断的人,怎么可能觉得自己有错呢?是世界有错。”张居正解释了为何田一儁不肯认错,这种贱儒,昨天有、今天有、明天还有。

    当事实有利于自己的时候,就讲事实;

    当规则有利于自己的时候,就讲规则。

    这就是贱儒的基本诡辩逻辑。

    张学颜看着刑台摇头说道:“田一儁就是五体不勤、五谷不分之人,他现在还觉得自己不该死,因为他是礼部右侍郎,是正三品,按照八辟法,他可以议贤、议能、议贵。”

    “刑不上大夫,其犯法,则在八议轻重,不在刑书。”

    刑不上大夫,被注解为,如果大夫犯了法,就要八议所犯错误的轻重,其惩罚不在刑名之上。

    经过廷议之后,廷臣们认为田一儁该死,因为他是反贼,更是叛徒。

    比如此时脑袋缩的跟个鹌鹑一样的沈鲤,平日里沈鲤可是喋喋不休,但今天,他一言不发。

    因为田一儁是礼部侍郎,礼部出了这么一个东西,他这个大宗伯负有一定的连带责任,人万士和本身是个贱儒出身,管着礼部十多年从未出事,轮到沈鲤这个骨鲠,反而出了这么一件事。

    “就看不得大明好,看不得百姓们丰衣足食,看不得穷民苦力过几天踏实日子,他死的时候,就知道错了。”沈鲤看着田一儁,嘴角抽动了下,带着几分埋怨,田一儁这么搞,他沈鲤三年白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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