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六章 送到内帑的金花银,该涨一涨了 (4/7)
更好吗?
逻辑看起来天衣无缝,把培养卫生员的费用用来打造惠民药局,培养更多的专业医倌,把来的病人的病全都看好。
朱翊钧将杂报拍在了桌子上,指着杂报说道:“乡野到县里,四十多里路,要在一天之内往返,否则就得住到漫野地里去!牛车,驴车,那要去地主家里借,乡野百姓入城,都是步行,一个病人,一天走八十里路?路还不好走,路上还有豺狼虎豹,入城还要路引。”
“为什么要培养卫生员?让人少生病,就是培养卫生员的意义!”
“乡野的百姓是不是人?是不是人?!何不食肉糜的狗东西!”
朱翊钧的火气很大,因为他从这些笔正的身上,看到了不把人当人的傲慢,这些个笔正,根本就没为乡野百姓考虑分毫,甚至不把他们当人。
一如新旧士农工商,这些个笔正们心里,一点都没有想过,穷民苦力们,走不到县里、府里惠民药局的病人该怎么办。
乡野之民,生了重病,顶多请个跳大神的跳一跳,若是治不好听天由命了,根本不会拉到城里的惠民药局,哪怕惠民药局打着惠民的旗号,但汤药钱依旧十分昂贵,不是穷民苦力可以负担的。
死亡对穷民苦力而言,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件事,所以才有自己剪掉胞宫,奖励自己一碗红糖鸡蛋羹的村妇,所以才有自己锯断自己的腿,死于感染的郑木匠。
下乡的卫生员,都是从营庄遴选出来的人,到县里的惠民药局学一阵卫生与预防简易方,普及乡野卫生,让百姓少生病。
哪怕这下乡的卫生员,的确是个看不好病的江湖郎中,也比没有强。
但在笔正这些士大夫眼里,根本就是浪费国帑的行为。
“城里的老爷是人,城外的乡民不是人?这人是谁?”朱翊钧面色有些凝重。
冯保看了看笔正的名字,从御书房的书房里找出了一本名册,翻找了片刻,递给了陛下说道:“这个笔正名叫刘文麟,湖广黄州府人,他的祖父在三年前,曾经到武昌府的惠民药局做过阑尾炎的手术。”
“所以刘文麟理所应当的认为,人生了病就该到大药局里好好看,乡野郎中靠不住,大药局能治好病。”
“这就不奇怪了,刘文麟这辈子就是这么生活的,他理所应当的认为,其他人也是这么活着。”
刘文麟家境殷实,衣食无忧,对他而言大明交通十分便利,有举人的功名在,他哪里都能去,有父母的资财在,他到大明京师来,要三架马车一起上路,还要带十多个家丁保护他的安全;
对他而言,大明交通便利、医疗资源极为丰富,黄州府看不好,就到武昌府,武昌府还看不好,就到北衙顺天府。
刘文麟如此生活了二十多年,让他写文章,就会写出这种何不食肉糜的文章来。
朱翊钧琢磨了一会儿说道:“这么下去不行,这帮笔正,五体不勤,五谷不分。”
“下章礼部,传朕旨意,日后杂报笔正从业者,都先到北衙皇庄干一年农活,再到西山煤局做一年的体力活,才能上岗,不参与劳动,是真的不行。”
“臣遵旨!”冯保欢天喜地的跑去礼部宣旨了,只要能为难读书人,让冯保亲自监督,他也愿意!
冯保拿着陛下盖过章的圣旨,踩着旱鸭子一路蹬到了礼部门前,冯保把这种车叫踆乌,但陛下叫它旱鸭子,时间一久,根本没人叫它踆乌了。
冯保等到礼部诸官聚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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