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明实控范围,大明是真的无能为力,毒贩子为了赚钱,连大明海防巡检组建的防线都能躲过去,就连大明腹地,每年都能查出好多的阿片来。
这东西的利润太高,有太多的亡命之徒铤而走险。
大明查得严,罚的重,动辄砍头,而倭国没人查,没人罚,而且倭国还有白银,所以导致这些个毒贩子,都跑去倭国做生意去了。
这老祖宗说堵不如疏,堵了大明这头,就自然会疏到别的地方,倭国产银,无疑是阿片最好的去处。
这就形成了一个更加诡异的局面,阿片摧残着倭国的上层建筑,极乐教毁掉了倭国的基层平民。
“陛下,臣有个事儿…”沈鲤面色凝重的拿出了一本奏疏说道:“可能得花很多的钱。”
“花钱?朝廷哪里还有钱?大宗伯,莫不是看上了陛下的黄金?!简直是岂有此理!”大司徒张学颜就像是触发了关键词一样,立刻就急眼了!
大明花钱的地方太多了,现在这大宗伯又要干什么!
“朕看看吧,钱赚来就是花的。”朱翊钧拿过了奏疏,看完了沈鲤的奏疏后,将奏疏传阅了下去。
奏疏上是一件非常非常悲剧的事儿,大明有坐月子的习俗,女子生了孩子,一个月不能干重活累活,这个习俗最早要追溯到西汉时候的《礼记内则》,称之为月内。
但是坐月子这种事,也只有乡贤缙绅才坐的起,很多乡野村妇们,刚生了孩子没几天,就得下地干活,然后就会得一种病,胞宫脱落,这种病非常的普遍,大明四处都能见到。
近日,京畿顺天府宛平县有一村妇,生完孩子,第三天就开始下地干活,有了很严重的胞宫脱落,一干重活就掉了出来,身边的人都耻笑她。
这名村妇有些要强,准备了一把剪刀,回到家把胞宫给剪了,家里人发现的时候,大出血的村妇,已经奄奄一息了,这名村妇的案头,放着一碗红糖鸡蛋羹,是村妇打算事后,给自己准备的治疗之后的安慰和奖励。
家人把这村妇抬到了惠民药局的路上,村妇已经死了。
宛平县在京畿,不敢隐瞒就上报到了顺天府,而惠民药局奏报到了太医院。
“这名村妇很热爱生活,她不想被人嘲笑,她也不是自杀,而是很希望能好好活下去,不被人指指点点,这不是愚昧,而是从古至今,没人教过这些民间的妇人该怎么做,更明确的说,是朝廷的失职。”朱翊钧看着面前的奏疏,攥的有点紧。
其实顺天府、太医院本来不打算把这件事奏闻给朝廷。
这种悲剧,每年都有,而且非常多,大医官吴涟可是女太医,她对这种事非常习以为常,她就曾见过一个女儿带着母亲来看病,也是胞宫脱落,胞宫像烂梨一样,因为切除的费用有点高,这女儿死活不愿意。
但顺天府和太医院最终还是奏闻了陛下。
“还有一本奏疏。”沈鲤又拿出一本奏疏,犹豫了下,还是递给了陛下。
这次仍然是顺天府京畿大兴县奏闻,大兴县青云店有一人名叫郑木匠,和张屠户这类的名字一样,人们总是把姓和职业凑到一起,时间一久,郑木匠的本名就没人叫了。
郑木匠是个乡野村夫,身体从小就很健壮,几乎就没生过病,黝黑的皮肤和健壮的身板,一看就是个农活的一把好手,他一直是家里的壮劳力顶梁柱,娶妻生子以后更是家庭的主心骨。
学艺的时候,也是肯吃苦,肯钻研,做木工活儿也是真材实料,十里八乡都到他这里打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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