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是丰臣秀吉在与柴田胜家在贱岳决战时,最勇猛的七个武士,而福岛正则是七本枪之首。
“唐使送来最新的议和书。”福岛正则将手中的议和文书递给了内侍。
丰臣秀吉打开看了许久,面色狰狞的说道:“简直是欺人太甚!答应矿场驻军还不行,居然要求我王前往大明。”
经过了郑重思考后,丰臣秀吉想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那就是让天皇出面,代表倭国签署议和条约,就是一切的罪恶、骂名都让天皇来承担,日后爽约的时候,也方便。
在这个时间里,天皇就像是个擦屁股纸一样,想起来的时候用,用完了就扔。
幕府将军们,对天皇毫无尊敬可言。
但现在,大明使者戳破了丰臣秀吉这个美梦,倭王前往大明的要求,无论这一条最后是否可以达成,丰臣秀吉都没办法让天皇出来挨骂了。
作为幕府将军,丰臣秀吉必须要保卫他的天皇,保卫天皇的安全和名声,无论是否真心实意,至少名义上是这样的,他现在做将军,一切法理,都来自于天皇的册封和赐姓。
福岛正则双手合十,也不说话,等待着丰臣秀吉做出决定。
现在的将军非常为难,一方面大明咄咄逼人,一方面丰臣秀吉绝不可能承担议和的骂名与罪责。
“点齐兵马,随我将唐使斩于马下!”丰臣秀吉猛地站起身来,厉声说道:“大明无情,就休怪我不讲什么道理了!一千五百兵马陈兵京都之外,如此苦苦相逼!”
丰臣秀吉陷入了织田信长陷阱之中,织田信长当初做出了杀死高启愚,顽抗到底的决策,那时候的困境并没有解决,而且变得更加困难,丰臣秀吉只能殊死一搏了。
“是将军。”福岛正则犹豫了下,再拜,还是选择陪他的将军,再试一次。
礼部尚书沈鲤曾经认为:地理、政治、军事、经济、文化等多个维度上的困境,最终会将倭国的最高统治者,推向赌国运的决策,而且不是今日今时,而是一有机会,倭人就会赌上所有的国运,去搏一搏的赌徒困境。
在丰臣秀吉调动兵力的时候,迎恩馆的大明军,很快就知晓了,这京都城内,可是有不少大明的墩台远侯、海防巡检在侦查,而且丰臣秀吉的兵力调动,让整个京都的分歧更加严重了起来。
五月初三的清晨,随着东寺的五重塔传来悠远的晨钟声,山间的薄雾在风中悄然散去,这几日有些干燥,是个放火的好日子。
天空澄澈如碧玉,朝霞渐染,晨光将东山的棱线镀上一层金边。
鸭川的绿波轻漾,倒映着两岸垂柳的袅娜身姿,也倒影着武士们的身影,丰臣秀吉打算直扑迎恩馆,杀死这家门口的一千五百兵,杀死大明使者,逼迫京都城内所有的分歧,变成一致。
洛中一带的町屋鳞次栉比,深褐色的木格窗棂半开,晨炊的轻烟从屋脊升起。
町人们踏着草履匆匆而行,挑担的货郎吆喝着京野菜与清水烧,抱怨着这几日的生意越来越差,那些坐着牛车的公卿们,似乎非常惊恐;茶屋的暖帘后传来陶壶沸腾的咕噜声,混着茶叶碾磨的细响,却无人问津。
战争的阴云笼罩在了京都城内,这天清晨,一百台的车弩一字排开,对准的不是武士们可能来袭的方向,而是对准了京都城。
京都原来有两个,东都洛阳,西都长安,长安城逐渐没落后,京都就只剩下了洛阳。
高启愚站在了一排的车弩旁边,黄斌跟着高启愚走在这车弩阵中,高启愚的脚步缓慢而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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