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毁的火焰还没有熄灭,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如果不是大明需要劳动力,不允许杀人,这些劁匠,一定会是最好的刽子手。
双手劈开生死路,一刀割断是非根,就是朝鲜人表达自己愤怒的方式。
大明生产的碘酒,大部分都用在了这些倭奴的身上,阉割的存活率也从不足75%提到了96%以上,存活率还在提高,要劁的实在是太多了,熟能生巧。
源源不断的战俘会通过驰道抵达卧马岗,而后死在修路的过程中,这是大明对战俘一贯的处置方式,自洪武年间起,持续到了万历年间。
沈鲤面色犹豫的说道:“陛下,翰林院的翰林们反对陛下宽宥浙江学子,一群逆贼,十年禁考,一天都不能少。”
沈鲤自然接到了圣旨,但他往下执行的时候,礼部反对、都察院反对,甚至连翰林院都反对。
“不是,这仁义礼智信不是儒门五常吗?朕让浙江好好还田,还完田,朕就宽宥他们,这不是仁政吗?”朱翊钧显得有些故作惊讶的说道。
什么仁义礼智信,连小孩都骗不过。
“哎,吃下去的怎么肯吐出来啊。”沈鲤叹了口气说道:“仁义礼智信说说而已,到了利益之争的时候,谁都不肯吐出去,哪怕是只有三次科举。”
皇帝以平叛的名义永久性的削减了浙江十个进士额员,浙江仅剩下了二十五个额员,十年禁考,这期间,这二十五个额员的分配,就是典型的存量分配,没有暴力手段,存量是不可能分配的。
哪怕是十年之期已到,浙江想把这二十五个额员讨回来,也是难如登天。
毕竟这十年禁考,浙江学子已经失去了实打实的七十五个进士,缺少了声量,在朝堂争斗中,处于绝对的劣势。
而且还是因为谋叛削减,十年之期到了,朝中士大夫依旧会以谋叛事来阻拦。
浙江出身的官员,就只能避嫌。
万历十四年已经经历过了一次科举,大家已经把肉吃了下去,再让大家吐出来,那就是绝对不肯了。
十年禁考令就是对浙江士绅的抽骨之痛,而十年禁考令换还田令的顺利施行,对浙江地面而言,不是个亏本的买卖,真的惦记种田那点收益,可以再慢慢兼并。
考不了进士,无法获得足够的政治地位,才是要命的事儿。
“陛下,臣有个办法,就是绕一圈。”张居正俯首说道:“这眼看着朝鲜打下来了,这治理朝鲜需要官吏,以此为名义,增设二十五员,朝鲜学子和浙江学子争这二十五员好了。”
皇帝是给申时行支持,张居正作为座师,该出手的时候,绝对不会含糊,还田令有多难办,他提出来的他很清楚,能多一分助力,就是一点。
只要浙江把还田令折腾明白,还田的大势,就是锐不可挡,会席卷天下,谁不还田,谁就没有足够的农业剩余,没有足够的工业人口,没有足够的工匠,在竞争中处于绝对的劣势。
“那浙江岂不是赢定了?”朱翊钧思索了一下,这就是增量了,因为拓土,大明需要更多的进士位置,绕这一圈也算是恰到好处。
政治这种事,很多时候都是要绕一圈。
张居正的意思很明白了,这二十五个额员就是给浙江的,等到十年之期到了,或者还田令执行到位了,再从各坑里捞出几个额员,分配给朝鲜。
沈鲤面色凝重的说道:“陛下,这浙江肯定稳赢,但朝鲜的读书人,也不算少,朝鲜只要能拿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