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丘之貉?
不确定,可以再看看。
“百官外室,最多的就是银子了,最缺的是陪伴。”王谦试探性的回答道。
“除了银子,最多的就是寂寞了,最缺的是玩乐。”朱翊钧补充回答了下。
王谦和朱翊钧立刻产生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知我者,陛下也!
知朕者,王谦也!
他们两个人的答案,其实是一个答案,这外室手里攥着大把大把不属于她的银子,而且这银子多数都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都是凭白得来的,不劳而获。
她们握着银子,却枯坐闺阁之中。
这外室的老爷,别说一个月能去一次,就是半年能去一次,就算不错了,毕竟老爷也要注意风力舆论的影响,一旦被御史给听到了风声,那立刻就是一顿弹劾。
所以,银子多的同时还很寂寞,这就是利用的点儿,无论是泰西还是大明,其实对金钱这个东西,都认为是蛊惑人心之物,迷惑人的心智。
因为手里的银子一旦多了,就会产生一种,无所不有的错觉,因为银子可以买到这天下绝大多数的东西,而且这种想法,在多数情况下,都是符合世间运行的基本逻辑。
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爱卿,以为应该用什么手段?”朱翊钧笑着问道。
王谦试探性的回答道:“精纺毛呢,抄家只能倾家荡产,骗可以负债累累。”
朱翊钧想了想说道:“其实可以用粉面小生,这衣色大类女妆、口脂面药、挂妇人饰物、会写唱段、会讨人欢心,这类戏班子里的粉面小生,用来排遣寂寞,最是适宜。”
王谦惊讶的抬起头,他听完陛下所言,顿时生出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陛下比他还要坏!他已经得出了结论,大家都是一丘之貉!
陛下是那种坏到流脓的大坏人,同样王谦也清楚的知道,陛下是那种心地善良的大好人。
陛下去京营、去官厂,和那些穷民苦力能聊到一起,和工匠们能聊到一起,和农户也能聊到一起,唯独和鱼肉百姓的缙绅贱儒们,聊不到一起。
这似乎有点矛盾,也应征了矛盾说,矛盾即对立和统一,普遍存在。
“臣来安排!”陛下的主意,不能说是高明,只能说缺德。
“爱卿啊,你对先生的仁恕之道如何理解?”朱翊钧忽然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仁恕之道也是要分人的,如果对国朝有用,则仁爱有加,如果对国朝无用,甚至有害,再三规劝之后,仍然不改,那就是该死之人,需要清理,这天下恶人极多,臣不信我爱你,你爱我,人人爱他,他爱人人的大同世界,臣只相信…”王谦说到这里,立刻意识到了自己失言了,停下了自己的回答。
“说啊。”朱翊钧没听到关键的一句,非常不满的说道。
“臣再说就是教唆陛下为恶了,此乃大逆之罪。”王谦还是不肯说,君君臣臣,作为臣子,责难陈善规劝陛下仁恕才是臣子的本分,鼓吹暴力,他这番言论,要是被元辅知道了,怕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张居正把自己一生的努力、新政、和大明的兴亡,完全寄托在了陛下的身上,干别的事儿,张居正还看王崇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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