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一旁传来什么人的轻笑。宫、徵和那名狱警都转过头去。狱警敬了个礼,来者微微点头回应。徵也略微欠身,两人稍微寒暄了一阵。
宫感到一丝异样。
“原来你和唐先生是这样熟络的。”
她当着对方的面说,语气中巧妙掩饰了锋芒,只当是客套。
徵面露难色:“之前,面对一些看守的刁难时,是唐先生出现,为我解围。”
“是么。”宫看向皋月君,行了传统的鞠躬礼,“多谢您对我们的弟子如此照顾。”
皋月君连连摆手:“不论对声名远扬的霏云轩的弟子,还是对平民百姓,警署的人都不该如此耀武扬威的。”
话虽如此,其他牢房里灰头土脸的人却吐了口唾沫。更有甚者还笑出了声。一旁的狱警用警棍狠狠敲击栏杆,发出刺耳的噪声。同时,他不断高喊着:“肃静!肃静!”
宫只当是没看见,轻描淡写地说:“看来,唐先生也是在警察厅中有头有脸的人物,说的话都有这般分量。”
徵深知大师姐的秉性,总觉得这恭恭敬敬的态度所包装的话,绵里藏针。他自知理亏地看向皋月君。对方是一样的客气,似乎并不觉得什么。
“您真是太抬举我了。我只是一介警医,有幸在总厅工作,兄弟们乐意赏我个面子。”他搓搓手,做了请的动作,“在这种地方聊天,未免太过尴尬。我们还是出去,借敞亮地儿说话。我请这里的朋友帮忙沏茶,算是赔罪。这会儿,晗英小姐应该还在疏导您的同门。我这就去唤她们,好让师门团聚。”
宫顺势说:“那就有劳您了。我们几位草民,就这样惊动总厅的两位角色,我这做大师姐的实属愧疚难当。还请你们多多担待。”
“哪里的话。”
被关了一阵子的徵也算老实,从头到尾不曾插嘴。但也可能,是被这两人一来一回的客套话说得头晕眼花。比起这些,他更在意商师姐的情况。
所幸,她的情绪也不如前些天那么激动了。
这儿的禁闭室自然不够宽敞。据说,是给警署内部犯错了的人,拿来反省。就当这里管理得当吧,这小小的空间荒废已久,满是灰尘。这对爱干净的商来说,可是要了命了。也不知算不算好消息。比起为卫生的事别扭,被困在这儿的局面更让她揪心。
禁闭室管饭,但给的食物大约同那些犯人一样,一天也只有一顿。商总觉得闻着发馊,看着闹心,便一碰不碰,只是喝水。这么一两天下来,也憔悴许多。毕竟这丁点儿大的地方连躺下来休息都做不到,只得蜷在椅子上,更别提床垫这种不存在的东西了。
当下多了个晗英挤在里面,便更显逼仄。唯一的好处,大约是她身后的门是敞开的,空气清新许多,也有光洒进来。可惜她只被关这一阵子,即使没受皮肉之苦也受了惊吓,晗英一开始进来尖叫不停。也不知她哪儿来的力气。晗英将她哄了许久,才算消停。
“……反而您不愿意离开,才让我们觉得难办。”晗英苦笑着,“就当是为了配合我们的工作,好么?这儿显然不够舒适,您一定是知道的,总不能一直待在里面吧?”
明明没受什么大罪,却吓成这样,连精神状态也不太正常。晗英叫这里的警员多问了几句。警员说,第一天晚上送来食物时,她还高声喧嚷,虚张声势;到了昨天晚上,她只蜷在房间角落的椅子上,埋着头,一句话不说,饭也没怎么吃。
晗英了然点头:“我知道了……你们真是胡闹,还不如让她和她同门换换位置。商小姐一定是对封闭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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