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摒弃传统,与时俱进,是他们的想法吧。也许有一天,整条街都会失去那种古老的味道。”
“您觉得不是好事吗?”角问。
“看师父怎么想了。”
“师父大约不喜欢。”
“倒也未必。”
“是么……”角说,“我一直以为,师父是个喜欢传统的人。”
“她只是……害怕改变。”宫说,“改变,会摧毁很多旧的东西。不愿走的,走不出来的,跟不上的,都会死。”
“跑起来,很累,代价很大。”
“不跑便只有对抗。”宫低声说,不知是不是说给自己听,“但究竟在对抗什么……”
漆黑的天空看不到星星。今天是个阴天,而冬日的、阴天的夜总是格外冷。但曜州从不会冷,永远有人,永远有灯,永远有火。
凉月君点亮了桌上的烛台,于是整间屋子明亮起来。
“你究竟要藏到什么时候?”他对空荡荡的房间说,“公安厅的人都喜欢不请自来?”
于是有人从阴影里走出。皋月君将轻飘飘的公文包拿到身后,背着手,站到了门口。凉月君移动轮椅,从靠窗的弯廊里现身。他身上卧着毛茸茸的东西,时不时伸手帮它顺毛。两人隔着一个小房间的距离,相互不再靠近一步。
“别误会。我虽乘着晗英小姐的车来,却没打算为难霏云轩。我只请她捎我一阵,我在这一带有位老朋友需要拜访。我们不过恰好有着相同的目的地罢了。”
“世上哪儿有这么巧的事啊。”
“是啊,哪儿能呢?”
皋月君仍笑眯眯的。此刻的他像要散发出尽可能多的傲慢,以抵消往日不必要的谦卑。
“霜月君相当顺利地将那个孩子放走了。我不是很相信,你恰好那时候不在呢。”
“世界上就是有这么巧的事啊。”
凉月君漠然地说,手上仍不停地抚摸着一只老猫。
“虽然卯月君不让我多事……但我这个人,好奇心实在太重啦。好奇心可是技术进步之源,你一定理解。所以我想请问——你为什么会放她离开?”
“为什么呢?”凉月君昂起头。背后的光为他的面部制造隐蔽,因此他的眼神显得格外清冷。“啊。不是说了吗?我恰好不在。”
“亏你还能保持冷静。”
皋月君推了一下眼镜。他忽然蹲下身,朝着凉月君的方向拍了拍手。
“咪咪,过来。嘬嘬嘬。”
凉月君愣是被逗笑了。“你吃错了什么药?”他难得骂人,“还有,它有自己的名字,可不叫什么咪咪。这孩子可是很聪明的,就凭你也想……回来!冻冻你要去哪儿!”
冻冻跳下轮椅,一溜小跑来到皋月君面前。皋月君将它一把抱起,哄孩子似的拍起来。
“原来它现在叫冻冻啊。真是奇怪的名字。是这里的人起的?”
“冻冻,快回来!”凉月君拍了一把轮椅把手,“离这种吃猫的坏人远点!”
“你涉嫌造谣,还人身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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