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正陷入回忆,随口问道。
魏广德当然记得,否则他超群的记忆力可不就白给了。
只是他没有接话,这话怎么接?
要真说下去,岂不是言下之意当初朱衡的意见有错,事儿做的差了。
记得那时候,因为朱衡和潘季驯政见不同,两人闹得非常不愉快,官司都打到京城来了。
那个时候,魏广德自然是坚定站在朱衡一边的,谁叫他们是同乡。
至于潘季驯,就是他。
魏广德低头思考,一开始只是装的,不想直视张居正的视线,不过后来还真就开始思考起来。
两个人的意见,其实都不见得有多高明。
一个说疏浚,一个说挖新河,最后搞成一个折中的办法,又挖新河又疏浚。
好吧,那事儿已经了了,魏广德也不想继续。
不过,治理黄河,朱衡肯定是不行了。
至于江治,据魏广德所知,似乎也没有太好办法,多是头疼医头脚疼医脚。
“是不是叫潘季驯来着?”
忽然,张居正似乎想起来似的,开口问魏广德。
“好像是。”
魏广德吃不准,张居正是不是老早就打主意到了工部,想要推出他来插手工部事务。
不过工部确实对黄河束手无策,似乎不好阻拦。
黄河重要归重要,可不事到临头,多少还是会为自己考虑,会猜忌对手。
魏广德其实已经想起来了,潘季驯在隆庆年间因为治水,征发丁役五万余人,耗费帑金九万二千两,但不久后就因以漕船漂没事故,遭勘河给事中雒遵弹劾,罢官。
难道潘季驯走张居正的门路,想要起复?
此时,魏广德心中由开始想方设法解决黄河水患,变成猜忌张居正、潘季驯的目的。
“善贷去工部不妨问问,看这潘季驯是否真能治水。”
张居正又说道。
魏广德微微点头,如今内阁吕调阳在家养病,上的致仕奏疏被留中。
因为内阁名义上阁臣依旧是三人,所以之前张居正上奏请求增补阁臣的奏疏,也被留在宫中。
毕竟,增加内阁阁臣不是小事儿,事关外朝和皇权稳定。
从张居正值房出来,魏广德先回自己值房里,把书案上的奏疏简单翻了翻,都无甚要紧的,需要马上处理的。
于是,放下奏疏,魏广德就直接出了内阁前往工部衙门。
大明六部,除了刑部外,都在皇城外,距离倒是不远。
就算是最远的刑部衙门,其实也不过是隔了两条街而已。
魏广德到了工部,很快就被接入尚书值房。
没有去工部大堂,毕竟有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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