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行看向胡莱,怒道:“我有没有告诉过你,赌博碰不得?!”
“可是师父,我真的忍不住啊。”胡莱悲怆道,“我也想过适可而止,下一把就不赌了。可后来每次我借到钱,没赢几把就输得精光,不过把自己的钱赔进去,还把借的钱都输没了。师父您每个月给我的月钱哪里够还的?除了赢一把赚些钱,我上哪儿去搞钱还债?”
“那你就不会一早跟我说明吗!”
“说明?我怎么说?”胡莱情绪激动道,“师父您有多讨厌赌博,难道您不清楚,我也不清楚吗?我怎么敢跟您说?!”
白先行一口气梗在喉咙里,难受的看着胡莱,大失所望的目光。
那目光刺的胡莱浑身生疼,更加不敢直视白先行。
白先行深深吸了一口气,难以接受道:“你是我唯一的徒弟,自小便养在我身边,我就是再愤怒,难不成还把你逐出去不成?你管你做了什么,你都不该教唆其他人一起瞒着我,还仗着自己身份欺负他们,更是……更是……”
白先行头屑说不下去了,身子剧烈的颤抖。
他情绪在心口堵的他几乎窒息,几番发泄不出,激的他双手紧攥成拳,一下子就砸上了墙面,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胡莱惊呼一声:“师父!”
宁然眼皮子跳了跳,面无表情的开口:“我说,你们就算想交流感情,能不能先跟我说一下你们为什么找我?说完了你们再沟通也不迟。”
白先行:“……”
胡莱:“……”
胡莱默了默,惨白着脸道:“我……我不仅偷偷挪动了中草堂的钱,还……还把……中草堂……抵押了……出去……”
后面几个字,胡莱说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细若蚊吟,轻不可闻。
但宁然还是听见了。
她愣了下,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你抵押了什么?”
白先行脸色青白交加,一脸崩溃的灰色。
“他背着我偷走了中草堂的地契和掌印,拿着去那个腌臜地方抵押借了钱……”
宁然:“……”
她难以理解的看着胡莱:“你真的做了?!”
胡莱闭上眼,浑身颤巍巍的点头。
宁然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表达对胡莱作的一手好死的惊叹。
特么中草堂是能随便抵押的?!
宁然想到白先行和胡莱可能找她的目的,以及她进病房一开始,胡莱对她说的那话,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你们找我是……”
这话音未落,宁然就听见“砰”一声。
——白先行直接跪在了她面前。
宁然猝不及防。
胡莱哀求道:“宁姑娘,我知道您一向是有办法的,求您想想办法,帮帮忙,中草堂不能落在那帮人的手里啊!”
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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