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午良设想一下自己被困在齐国疆土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齐王田辟疆肯定对自己恨之入骨!
如果真到了召滑所说的危急时刻,熊午良被齐国人逮了,田辟疆想必不能请自己吃淄博烧烤……多半是要宰了自己,祭奠身死异乡的田轸和十五万齐军将士!
不得不说,召滑的提议很有建设性!
逃命的事儿,可万万不能马虎!
……
一行人径直来到淮水,熊午良眺望水面,只见两岸宽阔,水波粼粼,堤坝上的柳枝迎风拂动。
只是,水坝的西侧上游水位蓄得很高,而东侧下游的水位却很低——连钟离县的灌溉用水都不够。
可想而知,下游这样的水深,是不可能行船的。
熊午良却不以为意。
只要降低水坝的高度,很容易便能抬高下游的水位——可惜的是这样一来,就坑不了芈费的钟离县了。
也罢!
反正芈费现在还在秦国考察学习监狱环境工程呢,人也不在封地。
心中打定了主意,熊午良一行人又沿着堤坝,继续往下游走,试图给商港选址……却被一个身穿浅色官衣的小吏拦住了去路:“站住!”
“做什么的?”
……
熊午良定睛一看,那小吏脸生得尖酸刻薄,身后跟着几十个耀武扬威的大汉——样子却不像是封地里的民兵。
熊午良也不以为意。
如今封地里逮住不少秦国间谍,抓间谍的赏金又开得丰厚。
导致整个封地上下,掀起了全民逮捕间谍的热潮……现在正是基层同志们热情高涨、盘查得严的时候。
自己虽然带着十几个曲阳军亲兵,但这些兵卒身上却没有穿着可以表明曲阳军身份的制式铁甲——反正封地里也没有盗匪,穿着铁甲怪沉的,还耽误赶路的速度。
引来小吏盘查,也算情有可原。
熊午良懒散地冲着随行的亲兵什长挥挥手,示意后者向那小吏表明自己一行人的身份。
谁曾想,那小吏突然拉长了语调:“我看你们,就是秦国派来的细作!是也不是?”
一边说着,那小吏身后的几十条大汉一边将熊午良一行人团团围住。
熊午良先是一怔,然后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这帮人也不给自己分说辩解的机会,便武断地扣帽子——分明就是来找茬的。
只听那小吏冷冷一笑:“现在来我们曲阳侯地界上的外乡人,要么是商贾,要么便是秦国细作——若你们是商贾的话,是不是还没缴过商税啊?”
……
召滑明白了,凑在熊午良的耳边轻声道:“主君,看来是求财的。”
果然,那小吏突然换上了一副笑脸:“若现在给我把商税缴纳了,那你们就是遵纪守法的外地客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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