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无端去查历年的账目,有牵连和报复政敌之意,这矛头都是指向那位蔡国公。”
林瀚问道:“有你相熟的人?”
沈禄点头道:“还真有。”
林瀚摇摇头道:“至少我以前在国子监中,也算是没跟谁结怨,至于谁涉案不涉案的,也与我无关。朝廷在往清明的方向走,难道我还要去逆着不成?咱都是过来人,朝中多少风风雨雨都见过,你怎还这么想不开?”
“你……”
沈禄想说,你还真想得开。
林瀚道:“过几日,犬子满月酒,定要登门来。”
“……”
沈禄很无语。
朝野上下现在正纷争不断,你老林居然还老蚌生珠,居然在家安心当你的老父亲?竟还……又造了一个出来?
林瀚道:“这纷纷扰扰的,也都不知在做些什么,或还是颐养天年来得更自在一些。”
……
……
乾清宫内。
朱祐樘正在听取杨鹏的汇报。
而杨鹏所带来的消息,就是言官要联名参劾张周,以及要参劾东厂,甚至是要为先前案子平反的事情。
朱祐樘手上拿着一份奏疏,仔细看了一番,随后丢在地上道:“不知所谓。”
杨鹏道:“陛下,朝中人意见很大,尤其是对查案的深度颇有微辞,认为应该……点到即止,可到目前为止,仍旧没有……大鱼落网。”
朱祐樘道:“朕难道不知道吗?若再查下去,半个朝廷都要被牵扯进去。朕登基这十几年来,朝廷变成什么样子?大臣之间互相送礼,甚至是以送礼的多寡而决定亲疏远近,甚至是提携同党……看似是查个矿税,可一旦把一层窗户纸捅开,下面真就没法看!”
“那陛下……还要继续查吗?”
杨鹏也有些担心。
之前言官那边很低调,他杨鹏觉得不太用担心。
可一旦言官闹起来,那就不再是十足的稳妥,很可能皇帝会迫于一些事情的压力,而选择牺牲几个人。
比如说之前提督东厂的李璋,也是这么被牺牲的。
他杨鹏以为朝中人现在不敢有什么动作了,谁知言官现在还是哄闹起来。
朱祐樘道:“都开始了,为什么要停?朕记得先皇时,也曾查过朝中的大臣,一次就能免除上千人的官职,如此朕为何不能这么做?”
杨鹏一想也是。
你那位父皇,以昏聩和不问朝事而著称,但要狠辣起来也是收不住的。
到你这里,你对那些大臣是真的仁慈,可换来的结果自然就是他们蹬鼻子上脸。
“去跟秉宽说,无论是谁,哪怕是个尚书,只要为非作歹的,就不能收手。且内阁……也不能置身事外。”
皇帝的意思,下一步就别只查个什么正卿、侍郎之类的,干脆直接查尚书和内阁大臣,这样更能体现出杀一儆百的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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